黄金雄狮旗,那是代表雷欧缇斯王子直属军队的旗帜,同时,也是代表这凯因茨领驻军的旗帜,事实上,现在在凯因茨领的城墙上就正悬挂着黄金雄狮旗,只不过在这漆黑的夜晚,那旗帜与代表阿斯特尔的星耀旗一样,黯淡无光。

根据爱丽菲尔斯公主所说,雷欧缇斯王子早已独自潜逃,往北方与自己的军队汇合,然而现在这支在泽地北部待命的军队却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凯因茨堡,这让人摸不着头脑。

不可能是雷欧缇斯王子带着军队反攻这里,先不提这么做的意义何在,在温德兰大军压境的现在,挂着阿斯特尔的旗帜过来就和送死没有区别。

“对方是什么情况?”

威灵顿子爵耳边回荡着炮火的轰鸣,远方魔力壁垒和温德兰火炮的弹药交织,迸发出的闪光照耀了他的侧脸,凝重的表情无法舒缓,在这大敌当前的时刻,任何风吹草动都牵动着他的心。

“还不知道,不过看起来似乎没有敌意的样子。”

传令兵的言语中流露出不确定,光靠斥候远远地观察,是无法判定对方是否怀有敌意的。

“再派人去盯着,北方的士兵也不能放松防备,一有情报就立刻回报!”

威灵顿子爵有些忐忑,若是这些部队是前来支援的,那么自然最好不过,但在这危急的时刻,又有哪只军队会冒着如此大的风险来支援他们这并没有深交的第三军团呢?

他望向城墙之下,那是如蚂蚁般朝着凯因茨堡爬行的温德兰军队,即便有火炮在他们的头顶上炸裂,但他们依旧向前不断移动,一点一点朝着城墙底部前进。

“报告大人,关于那支部队的情报有了。”

威灵顿子爵没有等待太久,另一名传令兵便带回了关于那支打着黄金雄狮旗的军队的最新消息。

“说。”

从城墙收回目光,威灵顿子爵看向这单膝跪地的年轻传令兵,在这凛冬,汗水依旧浸湿了他的发梢,从脸颊滴落到地面上。

“他们说是来支援凯因茨堡的,让我们打开北门放他们进来。”

传令兵的话让威灵顿子爵沉默了。

泽地北方应该还没有温德兰军入驻,所以这些士兵是温德兰伪装的可能性不大,但贸然让来路不明的军队进入凯因茨堡总归不妥,他无法做出决定。

如果就这么将他们阻挡在门外,那么与温德兰正面对决的这支军队很快就会被歼灭,倘若对方真的是前来援助凯因茨堡,那么这样的做法无疑是将友军往火坑里送。

但要是对方不怀好意,那么这打开大门的举措,就会加速凯因茨堡的陷落,彻底掐断他们获救的希望。

犹豫中,威灵顿子爵来回踱步,汗水从他的额前流过,打湿了他胸口的军装。

“让他们进来。”

就在威灵顿子爵犹豫不定的时候,从城墙一端,传来了话语声。

是爱丽菲尔斯公主。

“凯因茨堡驻军的统帅沃尔夫冈.费米大人并不是雷欧缇斯王子的嫡系部队,费米家族世代居住在泽地,他则一直作为凯因茨堡的守军指挥官而为国效力,直到雷欧缇斯王子入主这座城堡,他的权力才被剥夺,兵权也交给史普林菲尔德,因此,他对雷欧缇斯王子以及相关的贵族都有一定的抵触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