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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大年初一的上午,简守正在厨房里打包各种口味比较清淡的食物,准备去疗养院看简母。

严缄走到厨房门口安静的看了他一会儿,才开口问道:“去看伯母吗?”

简守转头说:“是啊,咦,你今天不用去上班吗?”

严缄:“嗯,今天休假,等会儿我开车一起去吧。”他的眼睛一直看着简守,希望他能同意。

他的担心是多余的,简守没有什么可以拒绝的理由和想法:“好啊,可是你不用吃早餐吗?”

严缄:“不用了,我去找年年,马上就走吧。”简守略微诧异,这怎么比我自己还着急啊?

年年和k一起呆在客厅,k刚刚早饭吃太多现在正瘫在沙发上玩游戏消食,年年撑着手臂探出头饶有兴趣地看他玩游戏。

严缄看着这幅和谐相处的画面难得心情不爽,很遗憾他竟然比k更晚认识年年。

他走过去伸出手臂一把抱起年年,斜着眼,一脸正色地对k说:“小孩儿不能多看电子产品,会伤到眼睛。”

k看着严缄抱走小孩,无聊地耸了耸肩膀,然后低头继续玩游戏。

年年被严缄这个生手直挺挺地抱在怀里难免不舒服,可是也没有乱动,只是问道:“严叔叔,你要把我抱去哪里啊?”

严缄立马缓和了语气:“叔叔带你去屋里换衣服,然后我们去看奶奶。”

“和爸爸一起吗?”“嗯,和爸爸一起。”

因为昨晚的一场小雪,现在路上都还有点湿漉漉的,下车后简守就连忙牵住了年年,害怕他会摔倒。

严缄走到年年的另一边,不动声色地牵起了孩子的另一只手。

两边都有大人牵着对年年来说还是第一次体验,很新奇很有安全感,他开始吊着两位大人的手把腿曲起来玩耍。

简守手臂上用力,低头看了看明显兴致高昂的年年,觉得欣慰又心酸。

他们进屋的时候delia正趴在窗户上往外望,身体微微向前倾给简守一种即将悬空坠落的危险错觉,于是出声唤道:“妈妈。”

delia转过头来,她深邃的眼窝边有细碎的皱纹,在看到简守的那一刹那露出一个和蔼万分的微笑,她说:“儿子你来看妈妈了啊。”

简守敢肯定他母亲说话时看的是他而不是年年,所以母亲这是认出他来了?他一步一步希冀靠近简母,简母伸出双手像小时候一样拥抱住了他。

怀抱很温暖,令简守湿润了眼眶,delia轻抚着他的背温柔地安慰着,她看到了简守身后的严缄感叹道:“你还是和小缄在一起了啊。”

简守终于从简母的怀抱中退出来:“妈妈,年年还在这儿。”严缄一直看着简守,嗯,没有否认很好。

delia这时才看见了身高不足一米的年年,连忙疼爱地将孩子抱了起来,年年乖巧地喊了声:“奶奶好。”

“诶诶,奶奶很好,年年真乖!”又转头略微责备道,“你们的孩子都这么大了怎么都没告诉我一声!”

严缄颇为遗憾的叹了一口气,他刚刚差点就以为delia已经恢复了。

简守瞪大了眼睛,拿不准她是否真的知晓,只能干笑着:“妈妈,您在说什么呢……”

delia:“你们俩可别想瞒着我,我是老了可眼睛没瞎,小守妈妈知道你不容易但爸爸妈妈可以为你分担啊,不行,我要赶紧打电话给你爸爸。”

简守心里一紧,连忙道:“妈妈,我已经告诉过爸爸了,所以他叫我来给你说一声。”

好在delia并没有执意要打电话,她抱着年年往床边一坐,仔细地打量起她的孙子,就像是才第一次见面,边看边欣慰地念叨着。

“哎呦,我孙子的皮肤就是好,白白滑滑的,跟你爸爸小时候一样一样的。”

严缄看着简守白晢漂亮的侧脸,心想现在也是一样的,皮肤就像上好的羊脂玉,让他爱不释手。

“啧啧,这两眼珠子又黑又亮,还有这鼻子这唇形跟我们小缄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嘛!”

简守垂下头没有应答,他甚至不敢去看严缄的反应,手指不自主地紧攒着衣角。

这时严缄再看年年的眼神不由变得奇怪,与其说孩子像简守不如说是更像他,他眼里的光逐渐幽深。

孩子的面容依旧稚嫩非常,脸颊上有可爱的婴儿肥,可如果仔细地看就会发现那些与自己巧合性相似的地方。

有什么点点滴滴汇聚成河,疑惑如一张摊开的大网将他完全笼罩。

三人离开疗养院时气氛再次变得僵硬,严缄大步走在前面也不管抱着孩子的简守是否跟得上他的步伐,停车场里疗养院很有一段距离,简守渐渐走得吃力,手臂越酸涩越是紧紧地抱着孩子。

年年圈着简守的脖子,看了一眼前面沉默不语的叔叔,然后把头埋在了爸爸的颈窝处。

他们离开了一整个上午,k一个人在家玩游戏玩得无聊至极,拉了一次*后肚子就空掉了,在沙发上翻来覆去饥肠辘辘。

屋外传来汽车熄火的声音,k一瘸一拐地去开门,屋外严缄掏钥匙的动作一顿,然后放回去直接跨门而入。

k也没有要理他,只是连忙从简守的怀中抱过了熟睡的年年,简守紧张道:“腿没有关系吗?”

k:“没事,那只腿并没有用力,你一个人抱孩子抱了一路啊?”

简守的额头上有薄汗脸颊泛起疲惫的红晕,因为害怕跟不上严缄,所以用尽了全力。

k腾出一只手为他擦着额头上的汗,身处二楼的严缄往下看了一眼,眉头相促,握紧了拳头。

简守微微躲了一下,回答道:“因为后来孩子睡着了,所以只能一直抱着了,你饿了吧?我马上就去做饭。”说着就往厨房走去。

k的眼眸微闪,收回了还停在半空中的手,将年年抱到沙发上盖上了厚毛毯。

﹍﹍﹍﹍﹍﹍﹍﹍﹍﹍﹍

虽然春节这几天严缄是在放假,可他并没有闲下来,想要击垮简丹没有想象之中的简单,她虽然与其丈夫貌合神离,但她毕竟是徐家主母掌控着的势力不少。

短短几天,当严缄再派人去监察王姓一家时,就发现他们已经离开这座城市,不知跑到了哪里去,显然就凭他们的本事不可能这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一定是简丹已经察觉先发制人了。

严缄不得不承认简丹的人脉要比他广,比他先一步找到简守,比他先一步转移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