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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带着k走了,走之前k吵着要再见简守一面,被严缄主动请缨直接开车送去了机场。

下车的时候,k戴起大兜帽,长腿一跨就闷气冲冲地走远了。

r站在车外又把头探进了车窗里,他的眼睛透过后视镜盯住严缄,开口道:“我会管好我的男人,你也把握好你的男人。”让他们之间再无可能。

严缄点头,到底还是说了句:“谢谢。”不管是帮过简守,还是告诉自己应该知道的事情,他都为此而表示感谢。

r没有再说什么退回了车外,仿佛这一句谢谢并不是什么好听的话。

他往前面看,k正站在不远的地方等他,当然k是不会承认的,他原本锋利的眼睛就柔和了下来,大步向前走去。

“谢谢”对于r来说就是和“对不起”一样无用的东西。

每个人都会走上各自选择的路,该感谢的、该道歉的也只会是自己,与他人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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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缄将车从机场开回市区的时候接到了一个短号电话,接起后对面却空茫一片,没有任何声音,他试探地喊了一声:“阿守?”

电话对面忽然传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声,严缄万万没有想到这真的就是简守,他熟悉简守的每一个动作每个声音。

严缄脸上立马变色,语气里满满的都是焦急和恐慌:“阿守?阿守!简守说话!”

“别喊了……耳朵都要聋掉了。”竟然是简丹的声音。

严缄吼道:“简丹你做了什么?你对阿守做了什么!”

简丹:“别慌啊,我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呢,看你这么紧张果然很是喜欢我们家小守啊!”

严缄额头上的青筋绷起:“简丹,你要是敢伤简守一分一毫,我要你生不如死!”

简丹笑了,声音中有一丝疯狂:“严缄看来你还是不太清楚状况啊,究竟是谁要谁生不如死呢?哦,我还不小心将我侄孙一起请过来了,诶,你让他说说话。”

年年嘴上的封条被毫不留情地撕扯下来,嘴唇裂开冒出血珠,心疼不已的简守立即又奋力挣扎了起来,被压制着他的两个人狠狠打了几拳!

年年看着爸爸被打,再次嚎啕大哭了起来,声音撕扯着:“你们不要打我爸爸!呜呜呜呜啊,你们是大坏蛋,不许打我爸爸,help,help!”

听着年年的呼救和阻止声,严缄目龇欲裂,咬牙切齿道:“简丹,你们在哪?你想要什么!”

简丹:“我想要简氏啊,可你们都不愿意给我!你还记得市郊的那个鱼子工厂吧?我们正要赶去那里,只能你一个人来哦。”

鱼子工厂是一个多年前就废弃的郊区工厂,当年严缄就是在那里挨了致命的一刀,看来简丹果然就是当初的幕后黑手!

严缄扔掉手机,加大了油门,简丹显然被逼急,豁出了所有,情况不利到了极致。

他想,前路未知,可不管是生是死,他都会一直陪在简守的身边,不再缺席。

挂断电话后简丹扭曲的面容才逐渐缓和了下来,她朝压制着年年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便放开了孩子。

惊吓过度的年年慌张地爬到了简守的身边紧紧抱住了他,可怜地打着哭嗝。

简守挣扎了两下双臂竟然就被这么放开了,他连忙将年年搂进了怀里。

简守一直没有被封上嘴巴,之前没有出声也是不希望让严缄担心,现在连忙安慰着:“年年,不怕,爸爸在身边呢。”

他小心翼翼地去擦年年嘴唇上的血迹,再看简丹时的表情变得愤怒:“姑母,你怎会变成这样!你想对我们做什么?”

简丹:“小守,姑母从来都没有变过,是你们自己看不清,只要你们乖乖地替我引来严缄,我也不会对你们做什么。”

简守心里并没有感到轻松,反而咯噔一下:“那你想对严缄做什么?”

简丹的眼神阴冷:“那就不用你多操心了!”

简守感受着车子的快速移动,心里越发慌了起来,严缄是一定会赶来的,而且是一个人赶来。

车子上加上开车的就一共有四个身强力壮的大汉,如果他们都带有武器……

简守的脑海又浮现出多年前严缄为了救他而和劫匪们搏斗的场面,刀和铁棍不断落在严缄的身上,而自己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毫无办法。

不行,他绝对不要再次成为他人威胁严缄的把柄了!

天色晚得很快,简丹的车子在接近鱼子工厂时竟然迷失了方向,因为这里已经长起成片成片的足足一人高的杂草,阻挡了原本的车道。

简守看着车窗外繁茂的杂草眼神闪烁了一下,他更紧地抱住了孩子,把视线投在了没有锁住的车门上,能不能成功在此一搏。

随着时间的流逝,简丹愈发焦灼起来,他们在这里兜兜转转许久却始终都找不到鱼子工厂的具体位置,她甚至忍不住大骂起司机。

严缄到达鱼子工厂的时候,这里竟然空无一人,四处寂静无声使严缄更加担心,深怕简守和年年已经出了什么事情。

他拨通了那个短号,恨恨道:“简丹我已经到了地方,可我要见的人呢?”

简丹刚刚就和司机吵了一架,现在接到电话更是火冒三丈,完全没有注意到简守的动作。

直到简守跳车,抱着孩子滚进了茂密的杂草丛中,她才尖叫一声:“废物,人都跑了,快去追啊!”

后面的三个大汉也是恼怒非常,要不是这个女人一直在吵,他们也不会被转移注意力啊!

严缄的电话在简丹的尖叫后就陷入了忙音,他握着手机的指骨收紧泛白,简直就是要把手机捏碎一样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