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弄掉就好,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夜爵挠着自己侧脸,耸肩道:“倒是你们,这是要干嘛?打架?”架势都摆好了。

“不,”年祥不知道这个跟夜爵解释她那个奇葩爷爷的话,面对这样惊艳的夜爵,他摸摸自己的鼻子,后退几步让出条道给夜爵过,压着自己的太阳**道:“算了,你自己听吧。”有这么一个爷爷真是够够了。

冷情走到夜采轩面前,看着她的脸担忧地问道:“妈,没事吧?还有萍姨这是怎么了?我们来晚了。”柯萍现在坐在椅子,一脸强忍着痛处的表情,让冷情皱眉,她们还是来晚了吗?

夜采轩仿佛没听到她的问话,直勾勾看着女孩子模样的夜爵,心里更是愧疚,如果不是她为了争一口气,夜爵一定跟普通的女孩子一样成长,而没必要看抗那么多责任。

柯萍懂夜采轩的此时面无表情之下是一颗愧疚的心,对冷情摇头道:“没事,我们都没事。”她想坐直起来,扯到后背的伤口,疼得她直冒冷汗。

看着柯萍这个样子,龙溪就不高兴,他要跟他“大哥”告状:“你们没事,我有事。”也许很幼稚,但却很有效,至少龙溪这样是想。

柯萍可不想给夜爵添乱,连忙拉着龙溪,急忙道:“溪儿,现在就别给你大哥,嗯,姐添乱了。”她一瞬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夜爵好,但不管怎么称呼都让她觉得别扭?

夜爵理解柯萍现在的别扭,无所谓地笑笑:“叫‘大哥’,大姐都无所谓,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吧?怎么回事?”柯萍说这几句话时,就满头大汗,她母亲的嘴角明晃晃还挂着血丝,这让夜爵皱起了秀眉。

龙溪一向风度翩翩,温和有礼的人,竟然向幼儿园的小朋友那样,指着夜老爷子道:“他们欺负人,他还动手打人,我妈,轩姨他都打了。”

这是事实,夜小一总算知道他之前那不好的预感来自哪里了?刚想向夜爵服软,道个歉,把这事翻过页了,正在他想开口时...

不料,他有个猪一般的队友,夜老爷子拍桌而起,冲着夜爵吼道:“没错,就是老子打的,怎么,那么不孝女说这样的谎话,我教训她还不行,身为她的老子,我还不能打她吗?”

夜老爷子的话,让他瞬间腿软,心里大喊猪队友呀。

夜爵沉默地看向他,爷孙两人对立着,直到夜爵开口道:“很好,非常好。”我妈,你也敢动?

可惜夜老爷子听不懂夜爵的话里话,还得意地点头道:“你也觉得我打对了吧,嗯,多少还是懂事的。”

夜老爷子不懂,有些人听懂了,威胁,话中话的威胁,而龙溪则是笑了,不管是“大哥”还是大姐,她都是他的家人,这点种没错吧?

夜爵歪着头,补充得很明白:“你打我妈,我同意了吗?”这账我先记下了。

夜老爷子这次听明白,气得直哆嗦,指着夜爵气恼道:“你,夜采轩看看你养的好女儿。”夜爵,他是拿她没办法,但夜采轩,他可以拿捏得够,对着她发火。

夜采轩则摇头,说了一个事实众人无法反驳的事实,说话时还带着说不出地无奈与遗憾:“我倒是想养她,可是没机会了,她在我身边呆八年,可是在这八年里,带她的人是幼儿园老师,还有过世了保姆,八岁后被你扔进了军部,二十岁回来后,她就自己打拼,你们有谁知道养过她?有吗?”

夜采轩的话狠狠地戳着众人的心上,他们面面相觑竟然无法反驳,说起来,夜爵是所有孩子中最委屈地,最孤独的一个,跟她一比他们可以说是幸福多了。

冷情则是心疼地握着夜爵的手,不肯松开,她对夜爵知道还是太多了,看到柯萍旁边的龙溪,他好像知道夜爵不少小时候的事,说不定有机会可以问问他。

“啪啪啪,”龙老爷子突然鼓掌起来,打破了沉默,吸引众人的注意力,更打破夜采轩刚刚那番话带来的愧疚感,笑眯眯道:“现在我们不讨论这个话题,不管是谁养爵儿都不重要,重要的事,现在怎么对外解释爵儿女扮男装的事。”龙老爷子三言两语转移话题,避重就轻,他可不想让他们在关于“谁养夜爵”这个话题上纠结太久。

夜爵伸手拿过桌面上的报纸,在他们面前抖了抖,看着龙老爷子面无表情道:“我还以为这报纸说得够明白了,原来爷爷还不明白呀。”老爷子,你就这么想玩,看来我太久没陪你们玩了,让你们忘了我是谁吗?

夜爵回头面向年祥把手上的报纸递给他道:“既然这家报社敢跟我夜爵作对,那就没有必要存在,灭了吧,还有那个所谓的知情人,竟然想回来,就一家子回来都别走了。”

夜爵就是夜爵,老大还是老大,有仇报仇,不管她是男是女,他们都是因为佩服她,才追随效忠她的,与性别无关,他们认的是夜爵这个人,而不是看她的性别。

有时候,看开,想清楚,这是一瞬间就够了。

年祥笑着接过,点头称是。

龙华不甘地握紧拳头,之前做好了准备,可等真的到的时候他还是不甘心,声音只能往肚子里咽:“夜爵,你...”他捏紧自己的拳头,那可是他的基业呀,虽然不是主业,但再小的肉也是肉呀。

夜爵抬头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容,犀利的眼神看着他们,道:“怎么了?撇开我的性别不说,爵少二字,a市的孤狼,我相信我还是担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