苹果脸儿婢女一见银刀并不惊奇,柔声道:“原来您是贵宾,请随奴婢来吧。”陆七收了小银刀随婢女走去,剩下的婢女自动向门齐移一位,看来她们是专门迎宾的。

苹果脸儿婢女引着陆七穿过茶楼去了一座很大的花园,他不解的询问后,才知这是雍王府长史的家宅,在唐国官职中,亲王府长史是从四品上阶的高官,地位是很高的。

婢女一直引他到了一座花厅,请陆七稍候她离厅去通禀了,片刻后来了一位三十出头的文雅男子,互相尊敬的细致交谈后,陆七才知这是家宅中的二总管,他所救的那位官眷是罗长史的三夫人,当时那位三夫人的祖母在饶州州病危,三夫人才携子去探病,直至祖母丧葬后才归返江宁,不想半路被人劫杀为陆七所救。

二总管做事很谨慎,不但与陆七细谈了解,还验看了陆七的身份公文,在确定无误后才去前宅通禀三夫人,看的出高官家奴,都是非常惧怕有人对主人不利,绝不轻易让主人见陌生人。

& {} 陆七足足在花厅又等了一盏茶的工夫儿,二总管才与三夫人和一名婢女来到花厅,他见三夫人二十七八的芳龄,生得玉颜丰韵极其的美丽,给了陆七一种惊艳美感,他估摸这位三夫人花季芳龄时,绝对可称倾城二字。

三夫人一见陆七立刻展颜笑了,大方的柔声道:“陆恩公总算是来了。”

陆七恭礼道:“夫人客气了,请夫人直称在下小七为好。”

“恩公是直爽之人,妾身就托大当你是弟弟,小七坐吧。”三夫人微笑的说着,没有一丝的忸怩虚套言行。

陆七立觉jīng神一松,他就是个不喜欢虚套的武人,回身坐在了花厅椅上,三夫人也坐下了,随她来的婢女立在了身后左侧。

“罗顺你忙去吧。”三夫人坐下后吩咐了一句,二总管恭应一声走了。

二总管一走,三夫人看向陆七柔笑道:“小七,你来见我是不是有事呀。”

陆七一怔愕然的看向三夫人,三夫人又柔笑道:“你不用奇怪,当初我见你时,就知道你是个很傲气的男人,不愿意挟恩图报,所以你能来了,有一半原因应是有了难解之事。”

陆七心下释然,也佩服这位三夫人睿智,他点头道:“夫人说的对,我来拜见,是抱了求助之心。”

三夫人柔笑道:“什么事你说吧,看我能帮上你吗?”

陆七坦率道:“我不瞒夫人,我是隶属兴化军节度的军将,在战事平息后返归了故乡石埭县,回到石埭县因我是善战军将,被赵县丞和王主簿所看中,职任了专职剿匪押粮的护军县尉,前些rì子我护送王二夫人来京城探亲,顺便我也办了些私事。临来时赵县丞很欣赏我,特意写了封信向工部侍郎赵大人举荐,想请赵侍郎大人收我入门下将来重用,我到京后拿信去了工部侍郎府,见到了侍郎府的三夫人后离开等信,可是过了几rì我去问信时,得到的结果是侍郎大人不愿用我,所以我就死了心。”

三夫人轻哦了一声,柔笑道:“所以你来见我,看看能否被雍王府长史所用。”

陆七平静道:“有一小半是的,更多是我遇上了难解之事不得不寻解,赵侍郎大人不用我,我并不在意,我本心只想在石埭县任护军县尉振兴家族,个人的仕途发展我是寄望于兴化军中的。可是前天王主簿大人急使人送了信来,说赵县丞和赵县尉被匪人劫杀了,赵县丞一死,对王主簿大人冲击极大,意味着失去了一大靠山,而我的护军县尉一职是王大人恩任的,王大人一失势我也就任不了护军县尉,直接触及了我振兴陆家的计划。”

顿了一下继续道:“为此我与王二夫人勾通了一下,才知王大人在京的人脉,是礼部尚书家的二公子,但二夫人说尚书二公子能力有限,怕是保不住王大人的官位,就将家传宝玉上送给礼部尚书大人,对二公子照旧给了一万人脉银两,可是礼部尚书大人拒收了宝玉,结果弄的王二夫人rì夜忧心,我经过思量后就来了七夕茶楼,来的真实心意,是希望夫人能成为我和王大人的人脉支撑。”

三夫人哦了一声点点头,柔声道:“礼部尚书汤大人一向以公正自诩,他不会为一个不重要的县主簿坏了名声的,至于他的两个儿子,长子任职工部员外郎,是个腹有经伦的人才,次子却是个无能之辈,勉强得了个武将虚权之职,指望他做靠山,你供上多少银子也是没用的。更主要的是,当今陛下刚杀了礼部的一个侍郎和贬了五个官员,主威大凶之时,朝臣上下都在谨言慎行,若无直系的重要牵连,朝臣们是不会收受外官银两办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