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五叔驭马赶上,与了陆七并行,不等陆七动问,贵五叔就告诉了缘由,陆七这才明白属官们的异常,敢情个个都得了银子,而且还有了女人的爽了一夜,他心里对王主簿的作为,即感激,也是有些惮忌。

由于是马队,午前陆七就赶到了池州,他们一行人个个的明光盔甲,威武不凡,使得了守门的官兵不敢了怠慢,略一查问就恭敬的放进了城门。

入城后,陆七接过贵五叔代转的珠宝盒,独自去寻见了池州长史,使了钱雇人,陆七顺利的到达了州衙南门,上次来池州他是见录事参军,入的是州衙北门。

这州衙的行政机构大体分三块,州衙正门是刺史衙门,刺史的直属衙官很多,权力最大的是参军政事,次之的是护府右都尉,就是掌管城军的武官,类似于县尉,而池州内的县衙也设有一个县尉,不过职责只负责民案的缉拿,权势不如了石埭县尉。

北门是军衙,主官是司马和录事参军,职责是一个主管州兵勇— 的募训调动,一个主管军需,事实上池州司马的官职形同虚设,池州的乡军早就不番上归管了,原因是乡军的番上募训,那是会耗用军需和军饷的,也会影响了农耕,康化军的军粮,主要是池州地方供给。

南门是政衙,主官是长史和推官,州长史的权力很大,任何的政令,必须要有刺史和长史的加印才能够生效,而且长史还有护府左都尉为直属,握了州城军的近半兵权,所以刺史虽然是军政一把手,但受了长史的分权制约很大。

陆七曾经了解过池州的官规,他知道池州的州兵不多,只有八百人,算上贵池县衙的二百衙兵,也就千兵,他知道没有驻军的州府,都有乡军番上的军事制度,所以有的州治,州司马的兵权很重。

州乡军番上的制度,起于何时陆七不知道,但陆七知道乡军番上的根本原因,一是增加了训练有素的后备军力,二是减低了乡官长久把持兵勇的隐患,三是树立了朝廷的统治威权,当然在边患乱世,乡军的番上制度,主要是第一个原因。

陆七到了州衙南门外求见,守门的一看陆七的盔甲,不敢怠慢的入内通报,不一会儿就出来了,恭敬的引请了陆七一起入内,陆七随请的入了州衙南门。

入了门楼的堂院,迎面是照壁,陆七随行绕过了照壁,看见了公堂衙门,他看见了一个身穿浅绯sè官服的中年人,那中年人年约四十多岁,脸型瘦削,皮肤白净,一眼看去有些文气,但更多的是一种jīng明气质。

陆七忙走上前,右臂横胸低头,军礼恭敬道:“下官拜见长史大人。”

中年人一怔,他听禀之后,立刻知道了来人可能是京官,所以不敢怠慢的亲迎了出来,想不到一见面,竟然向他恭敬的,以下官之礼拜见。

“哦,进来吧。”池州长史只是一怔,很快平淡的说道,身一转入了公堂,陆七直腰的迈步随入。

入公堂,池州长史直接走过的去了堂偏门,进入了后面的一个厅房,他迈步去了主位,转身坐了后,抬头直视了陆七。

“坐吧。”池州长史平和说道。

“谢大人。”陆七恭敬道谢,移步坐去左边的客位。

“吾是姓谢,你来见吾,是私还是公。”池州长史浅笑问道,言语隐含了风趣和直白。

陆七一怔,他转手拿托了珠宝盒,珠宝盒上有信,他微恭道:“大人,下官此来池州本是公事,但也受了一位长辈所托,给大人送封信。”

陆七说完起身奉上了珠宝盒,主动放在几上,谢大人面容平静,伸手取了信,当着陆七的面打开了展看。

“好了,吾知道了。”谢大人抬头看了陆七,淡然说道。

陆七拱礼道:“下官也是完成了所托。”

谢大人看着他,淡笑道:“你来池州,有什么公事?”

陆七伸手自衣甲内取了公文,起身走前的双手奉上,恭敬道:“大人,这是下官的任职公文。”

谢大人平静的伸手接过,打开看了一下,却是抬头讶道:“吏部下的护军县尉任职?”

“是的,所以下官私下里,想求大人入了池州官册。”陆七恭敬说道。

谢大人一皱眉,想了一下,道:“护军县尉是州任流官,你拿来了吏部任职公文,是不是要告诉吾,rì后不要免了你的护军县尉。”

陆七一怔,心道这位谢大人真够直白的,他也干脆的拱礼道:“是的,下官想请了大人rì后相护。”

谢大人摇头,道:“你的这份公文,是不合法度的,有等于无,护军县尉之职,是刺史灵活治政的权限,吏部的公文,是不能够强加干涉的。”

陆七一怔,默然了数秒,才道:“大人,我很需要了护军县尉的职官,目的是想保护了我在石埭县的家人,实言相告,这任职的公文,是夏大人亲手给我的。”

“夏大人?那位夏大人,是什么官职?”谢大人皱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