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蓝的天空上仿佛是极品琉璃一般一片澄澈明净,细如柳絮的雨从空中轻轻扬扬的洒落下来,滴在四方的树木和大地上。

绿幽幽的草地上和树叶上,一经雨水滋润,发出着淡淡的绿色的萦光。粗壮的桐树上,几只知了正轻轻地时断时续地鸣叫着,“知了,知了!”突然又颤动着翅膀,从一棵树上飞到了另一棵。。。。。。

陈数提着行囊来到村头,入目的全是那满满的乡情乡景,入目的首先还是那记忆里高耸绵延的土坡,现在还是依然耸立,陈数背着行李望着这个土坡,满满的怀念。这个土坡,从村子西边一直延伸起伏着到村子东边,依着村子,是村子里的重要标识,是村子里的一部分。

”到家了快”陈数笑笑,走在往村子里站在土坡脚下自言自语的道。

入村则须穿过一道宽两三米多的谷口,这也是土坡的一部分。通过谷口看着苍绿的田地,地里忙碌的村民,那一张张有些熟悉陌生的脸庞,陈数的心里忽然升起近乡情怯的心绪。

黄土谷道,满是软土,进入七月以来少雨的缘故,路上都是松软的浮土,陈数拿着行李不仅吃力还要“吃土”。

黄土谷道左边就相依着土坡,沿着弯弯曲曲还算是宽阔的黄土谷道,陈数也走近了土坡。

土坡上是长不大有些杂乱的槐树、酸枣树,虽然杂乱但是却是郁郁葱葱一副生机的模样。

这土坡有着陈数童年的美好记忆。也封存了陈数无数美丽时光。

陈数记得特别是到了秋天的时候,土坡上的野酸枣成熟了,一嘟噜一串的压弯了树枝,吸引附近的人们爬上去采摘。晚上这里,动物的乐园,野兔、野鸡并不少见。陈数现在望着这土坡。仍然有些感情。

陈数知道,这条围困了村庄的土坡在过两年就会被连根铲去,土都被一辆辆的大卡车拉走,变成了高速公路的路基。还有那村口的谷道,也是一起变成了路基。

在土坡边怀念了一会,陈数就继续回家的路途。依旧是穿过的靠着土坡的黄土谷道,步行七八分钟,一个特显北方浓郁农业风格的村庄就出现在陈数面前,这——就是陈数的家乡。凌乱的院落东一座西一座挤挤挨挨凑在一起,显得分布不均,但是总体上还是很有格局的,东西分明,巷交错,很有北方大气的农业风采。房屋也是,砖红瓦青,篱笆或土墙的院落,鸡犬之声纷纷,村里大街上,偶尔有几个孩子光洁溜溜泥猴子似的跑过,展现着这村子的安贫乐道。

陈数拉这行李回到了自己那个村子里,鸡犬声明,寥寥炊烟,红砖瓦房,黄土路,有种独特的人与自然的韵味。远远的望到了自己家的房子,大瓦房还是那样的淳朴自然就是有些老旧。虽然近乡情怯,但是陈数还是马上加快速度走向自己的家。

下午时分,夕阳有些低下,日头越发的昏暗了,这样的时间,家家户户都升了寥寥炊烟,老妈刚忙完地里的活计就拿着锄头赶忙往家里赶,今天是她大儿子回来的日子,她早早的算准了时间。

这几天正是农忙的时候,大儿子高考,自己都没有时间去,这毕竟是一辈子的大事,这让她自责。今天自己大儿子回来的日子,今天要早回家给大儿子陈数做好吃的,想着想着老妈就扛着锄头加快了脚步。

“妈——”陈数在村口就望见了自己的老妈扛着锄头往家里赶的背影,看这老妈有些佝偻的背影陈数陈数眼睛就涩涩的。

“哎——”几乎是同一时间,老妈就转过了头,自己儿子的声音,自己怎么都忘不了。

“——妈我回来了——”还有一段路陈数扛着行李就对老妈喊道。

“回来了”老妈的应了一声,快步的往陈数走去,并把陈数身上的被褥行李拿在手里。

“妈,我自己拿着就了”陈数看着老妈慈祥的眼睛。

“好了,这都快到家了,拿来吧。”老妈一手提些锄头一手提着一条被子向着家门口的方向走来。

“使嘞慌不,你你,也不一声,好叫我去接你!”老妈心疼的道。

“没事儿,我一也不累,我在镇上搭了个吴庄的车,顺路搭车回来的啊!”陈数笑着对心疼自己的老妈道。

“这样啊!那都行,以后要在回家,给我一声,我去接你!这样也方便。”老妈对陈数嘱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