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川又低低笑了一声,低沉的声音仿佛情人间的呢喃,“刚才说到哪里了?哦俯卧撑,”他在殷桃身上找了个舒服点的姿势,继续纯洁地压着她,一本正经地解释给她听,仿佛在解释一个建筑学专用术语,“俯卧撑就是女的嘴里含一口酒,躺在地上,嗯沙发上也行,看情况……男的就在她上方做俯卧撑,附身下去的时候,从她嘴里讨酒喝……”

殷桃听得愣了,都忘了推他,讨酒喝?这躺着怎么喝得到,肯定要用吸的啊……

脑补着那个画面,然后看着冯川近在咫尺的俊脸,殷桃觉得整个人要被烧着了……

这个画面果然……太少儿不宜了。

冯川:“殷桃。”

“啊?”她脱线地应了声,回过神来的时候有点震惊,他们居然以一个男上女下的姿势聊了这么久?

算了,不跟酒鬼一般见识。

她等着听他要说什么呢,冯川却不说话了,闭着眼睛把头埋进她头发里,然后从她的下巴开始,一寸寸往上嗅着她。

她身上没有香水味,但是很好闻。

皮肤是属于年轻女孩特有的光滑细腻,脖子后尤其香软,他越闻下去,越是不舍得放开。

脑子里浑浑噩噩,忍不住想伸出舌头舔她的耳朵,又怕吓坏了她,只能用脸在她满头乌发里不停地蹭,希望能望梅止渴,却越来越渴,身上也越来越烫。

殷桃被他弄的有点痒,推了推他,太重了,完全推不动。只好一动不敢动地躺着,他给人的感觉,就像一只沉稳的豹子,正在仔细嗅着身下的猎物,还是只喝醉了的豹子。

喝醉了的豹子会干什么事情她不知道,喝醉的男人可能会干的事情她倒是能猜出一二,这么一想,情不自禁地开始战栗。

冯川闭着眼睛,薄唇从她的下巴一点点蹭到嘴角,然后用鼻尖轻点了下她的嘴唇,举止之间全是亲昵,仿佛在爱怜他的猎物,引得身下的姑娘又是一阵轻颤。

他终于发现了她在发抖,似是被打扰了一样,睁开眼睛。他的眼里蒙着一层潋滟水光,有点不满地看着她,声音带着一点点沙哑:“不喜欢?”

小小的空间里是浓郁的酒气,显得他此刻的声音磁性又魅惑,一不小心就要沉沦进去。

殷桃顾不得回答,因为她突然发现自己半个身体都快滑下去了,她费力地抓着他的肩膀往里面挪了挪,期间不知道碰到了什么,冯川轻轻嘶了一声,整个头埋在她脖子里,僵着身子低声喝道:“不要动!”殷桃被他这么一喝,真的不敢动了……

这人身上好烫,就像抱了个暖炉0.0

不知道过了多久,冯川才从她身上爬下来,揉着额角看了看周围,嘀咕着:“为什么停了?”

殷桃也瞥了一眼窗外,这才发现车早就停了下来,司机大叔估计很早就下车了,车里就他们两人。

不远处就是雅兰香苑的大门口,殷桃马上坐起来,红着脸理了理衣服,如果这时候有认识的人看到她,那她不活了。

她打开门想离开,却又觉得不大礼貌,毕竟人家送自己回来,对冯川说:“这么晚了谢谢你送我,我就不请你上去了。”她看了看依然坐着一动不动的冯川,推推他,“你还好吧?”

一推他,他朝旁边歪了一下,咚地一下撞到了车玻璃。

殷桃以为他撞到了,凑过去才发现他睡着了。

……

她满头黑线地帮他把外套盖在身上,然后小跑到司机大叔那里,司机正在距离车子一个安全的范围内抽烟:“司机师傅,我先回去了,谢谢你。哦你们冯总睡着了。”

司机大叔连忙掐了烟头,往车子方向走:“哦好我马上送冯总回去。刚才……没问你具体哪一幢楼,你自己走进去可以吗?”

殷桃点点头,“可以,我就走几步路就到了。谢谢您。”

司机憨厚一笑,“这么客气做什么,都是自己人。”

……叔我们什么时候成自己人了。

她目送他们回去,然后一路飞奔回家,在路上的时候不停地纠结着,冬天还没来吧,春天还早呢……为什么心里扑通扑通跳得这么厉害呢!

开了门,家里一片漆黑,大概于欢欢还没回来。

她踢掉鞋子,灯也没开,直接扑到客厅的沙发上,脸朝下闷闷地嘀咕着,“对不起霜河大大,虽然我对你十年如一日地忠贞着,虽然我发誓过在结婚前只喜欢你一个,但是最近有个非常非常优秀的男人出现了,而且他的声音也很好听,而且很巧的是我曾经把他误会成你了,我现在好像有一点点动摇了肿么办,你不会怪我喜新厌旧吧……”

“你怎么动摇了啊?”

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得殷桃从沙发上跳起来。

于欢欢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她旁边,脸上敷着面膜,窗外的路灯直射进来,照在她脸上,一片惨白,合着她的白色睡裙,在黑黑的屋子里,尤其显得恐怖。

“啊!”殷桃尖叫了一声,“你敷着面膜干吗到处乱跑啊!”

于欢欢嘀咕着:“面膜说明书上没写敷面膜的时候禁止到处乱跑啊……我说你回来干吗不开灯,黑灯瞎火的。”

殷桃惊魂未定地捂着胸口,“这话应该我问你吧,为什么你在家不开灯呢?!”

“我一直在房间里啊,刚才是出来上厕所的,所以没开灯啊。”于欢欢说着摸到墙边开了个顶灯,然后扑腾着跑到殷桃身边,挨着她问:“我刚才听你一个人嘀咕,好像遇到什么大帅哥了,说来听听啊。”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