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距离这里最近的阴司驿站估计还有上百公里,那里有一个集市,此时眼看着就要到白天了,也没办法继续赶路了。

白无常在地上避风的地方掏了一个雪壳子,和衣而睡。

韩文东躺在雪窝里,过了许久,方才醒了过来,可是却觉得身边的温度不对,他怀疑自己已经死了,这里莫不就是仙境。

可是现实可没有给韩文东胡思乱想的机会,本来血莲花的温度就已经让雪窝周边的清雪都已经有一些融化的趋势了,现在韩文东这么一动,这雪立刻朝着韩文东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

韩文东顿时感觉到了透心凉,心飞扬,同时也让他感觉到了活着的感觉,韩文东冻得一个激灵,直接在雪窝里坐了起来。

他看了看身边,那群士兵站在那里,无声无息。

韩文东坐在那里,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只觉得自己昏昏沉沉,不像是昨天那么精神,看了看自己怀中的这朵烈火红莲。

闻着上面馥郁的香气,他没想到这朵花竟然开放了,他想要问问白无常,就看到白无常躺在那里睡觉,他的喘息此时都已经非常缓慢了,这就是闭气的功法。

韩文东轻轻的站了起来,远处,土行孙的徒弟的尸体还在那里,有几头野狼和秃鹫在哪里啃食着他的尸体。

与此同时,韩文东只觉得自己的眼前有一些刺目,他眯缝着眼睛到前面捡起了那刺眼的光源,原来是昨天那个年轻人手中的银匕首。

韩文东捡起了匕首,用自己的衣袖擦了擦这把银匕首,看了一眼,然后在自己的腰间拔出了破邪,准备把两把刀放在一起。

却没想到这两把刀还没到一块,破邪立刻弹了出去,就好像是两块磁铁一样相互排斥着似的。

韩文东叹了一口气,随手把这把刀插到了那个捧剑士兵的腰间,然后捡起了地上的破邪。

说实话,他对这把刀一点好感都没有,可能是因为自己也是破邪的一部分吧,所以他对这把匕首也充满了排斥。

“这把刀真是神奇,竟然能够相互排比,只可惜,到了我的手里,你只能宝物蒙尘了!”

韩文东说着,拿起地上的血莲花,送到了白无常的怀中,在这个时候,,他看到了白无常手中的水泡,有些地方都已经冻得发白了。

看到这个模样,韩文东鼻子一酸,只觉得心里非常不好受,这么长时间,已经很少有人对自己这么推心置腹了,黑白无常当初可能对自己不太好,可那也是各为其主。

感受到怀里的温热,白无常猛地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韩文东,微微一笑,有一些不好意思的藏起了自己的手。

“没事的,傻小子,你醒的倒是挺早的,怎么样,没事了吧?”

白无常看着韩文东,也坐了起来,对他说道。

“我没事,七叔,你再休息会吧,我去看看前面的路况怎么样!”

韩文东说着,把血莲花塞到了白无常怀里,然后离开了这里。

看着韩文东远去的背影,白无常明白,这个人非常可信!

韩文东在那往前走,看着面前崎岖不平的路径,微微的摇头,这里的路要比韩文东想象的还要难走。

不过虽然是难走,可是却可以看到极远的地方有黑色的一个小点正在走。

韩文东知道,这是有车队正在赶路,这么远的地方看到的,虽然是不大的点,可是那应该也是一个规模非常大的车队。

看完了之后,韩文东走了回去,在那里休整队伍,他看了一下,昨天那一战,自己损失了百来名士兵,全歼了那群阴兵。

韩文东站在那里,看着地上的尸体,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本不想无端惹出这么多的事,可是这也是没办法,身怀利器,杀心自起,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回去以后,韩文东想起了昨天的报纸,他不相信吕承洲会对萧梅下手,且不说吕承洲和萧战的关系,就单单是没有利益冲突这一点,他都不应该这么做。

韩文东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用雪擦了擦自己的脸,感觉自己舒服多了。

在做完一切之后,韩文东发现黑白无常都已经起来了,手里握着哭丧棒,准备带着尸体与阴兵上路了。

“七叔八叔,您二位怎么起来了?要不在休息休息?”

韩文东用一种询问的姿态问道。

“不休息了文东,咱们今天还有事情需要安排,晚点到了前边,再没多远那就是咱们阴司的驿站了,而且你也知道,咱们这次没有给养的供给,这一次咱们路上可是吃了不少的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