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汉走出来开了门,本来还以为是这附近山中的猎户走到哪里迷失了去路了,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口中骂骂咧咧的过去开了门。

这老汉开了门,就看到三个人牵着马停在驿站门口,为首站在中间的年轻人约摸着二十多岁的年纪,腰间别着两把匕首,背后背着一把长刀。

他的身后跟着两个人,一个高大魁伟,腰间别着哭丧棒,黑着脸,牵着一匹栗子黄的高头大马,站在那里,一身黑衣戴着高帽。

另一个,高高瘦瘦的模样,站在那里,脸上笑嘻嘻的,腰间也别着一把哭丧棒,牵着一匹枣红马,站在那里,一身白衣戴着高帽。

这老人刚看到为首的这个年轻人倒是没害怕,这年轻人看起来文质彬彬,虽然也是风尘仆仆,可是看起来也没什么问题。

可他后面那两位,那不就是小人书上记载的黑白无常吗?

这老人顿时是脚下发软,站立不稳,哎呀一声堆坐在地上,不能动弹。

看到他这个模样,黑无常一把薅住他的衣领把他提了起来。

“你这不就是阴司的驿站吗?见到我们黑白无常怎么还害怕?”

看到他这个模样,白无常也笑了笑,抚平了他被黑无常抓的褶皱的衣襟,开口问道。

“我,我这不是一时间猪油蒙了心了吗,我的二位爷,您老这是被什么风吹到我这穷乡僻壤来了?”

这老人方才寻思过味来,站稳了身子,对黑白无常说道。

“老人家,我们是阴司之中的阴帅,黑白无常,这位小少爷是专司刑狱的判官,韩文东,我们现在急着回阴司,这三匹马,我们准备寄放在这里!”

白无常说着,把手中的马缰绳递给了这位老人家。

“行,这三匹马就放在我这里吧,三位,里面请吧,住一晚上,明早在赶路也不迟!”

“不行,我们有急事,就不能等了,这马一定要照顾好,过段时间我们还要回来取马,麻烦你了,老人家!”

三个人说完之后,掉头离开了这里,三个人直接赶夜路离开了阴司驿站,前往距离这里最近的机场。

这路崎岖不平,而且道路颇远,幸好有月光,路上也不至于看不见。

就这样,三个人走了两三个小时,方才来到了这个机场,机场此时灯火通明,韩文东的口袋里带着银行卡,准备去预支一些钱回来。

韩文东去取钱的时候,黑白无常已经去排队买票了,虽说是两个人奇装异服,可是平日里这样的人机场里倒也见惯了。

在这里排队的时候,本没有多少人,可是在他们两个开始排队以后,他们的背后突然多了不少人,个个腋下都夹着报纸筒。

他们两个人倒也不以为然,还以为是走南闯北的客商,也急着回家,和他们一起着急回家。

韩文东在这一个地急着支钱,本来他身前也没什么人,可是他排到提款机前的时候,有两个人一左一右夹在了韩文东身边,怀中一样夹着报纸筒。

韩文东支钱的时候一甩手,打在了旁边这个人的腋下的报纸筒上,只觉得入手坚硬,韩文东当时皱紧了眉头,看来这个人带着的,应该是一把刀。

“小兄弟,能不能和你提点事?”

他旁边这个人说话,一股浓浓的南方味,拍了拍韩文东的肩膀,说道。

韩文东此时一双匕首全部都别在自己的腰间,用衣服遮着,这两个人也看不到,所以才敢如此肆无忌惮。

“两位有什么事?请说吧!”

韩文东收了钱,面带微笑的对两个人说道。

“也没什么大事,出门在外,手脚有点不宽裕,想和您借点钱花!”

这人说着,手中的报纸筒抵在了他的腰间,看来,这果然就是两把刀。

韩文东微微点头,笑了笑:“有话好说啊大哥,不过我这只有一点钱,给了您二位也无济于事,不如和我一起去候车大厅,怎么样?”

韩文东面带微笑,看起来也不像是什么刺头,所以这两个人点点头,也没有拒绝,跟着韩文东就去了候车大厅。

两个人跟着韩文东,去了候车大厅,此时,黑白无常站在那里,身边跟着二十多个精壮汉子,手里提着刀站在那里。

他身边的人都提着刀,看着韩文东,白无常对韩文东笑着摇摇头,看来这人不是他们的人。

可是这两个剪径的毛贼哪里知道他们的底细,看韩文东气宇非凡,还以为是哪家的阔少爷,带着一群人在这里等飞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