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星期六,洛易北难得起得有点晚。

还没下楼,楼下叮叮咚咚熟悉的敲响声就已经传了过来。

眉头皱了皱,慢条斯理走出房,他一步一步向着旋转楼梯走了过去。

楼梯刚下到一半,一片暖黄忽然撞入眼前。

侧目看过去时,偌大的客厅,之前一片清冷的白色墙壁,已经被壁纸装点成了淡淡的黄色。

非常温暖的黄,不会过分鲜艳,像是晨曦朦胧的光晕似的,只是看着都让人心窝像是被一片阳光洒着似的。

客厅的其余地方也被她改得面目全非,除去原来摆设着的家具没动,能动的,基本上都被她动过了,甚至连他一个摆放在那里的杯子,都被她涂上了一个他看不懂的图案。

旁边还有一个和他一样的杯子,也被涂鸦似的画了些看不清是什么的东西。

两个杯子摆放在一起,看起来像极了登对的一对。

再旁边一点,昨晚在他身下一个劲儿嚷着不要不要的人,一夜之后正生龙活虎地站得高高的不知道在捣腾什么。

洛易北的目光一寸一寸扫过已经被改得自己都不认识的客厅,几步走下去。

“你在干什么?”目光转向了站在高高人字梯上的方池夏,他冷着脸问。

突兀的声音,把方池夏吓了一跳,脚下的步子趔趄了一下,摇摇晃晃地险些从人字梯上滑落。

慌乱扶着旁边的窗户稳住自己,她惊魂未定的喘了好几口气,目光看向了地面上的他,

“你干什么?下楼都不会出点声吗?”

她的声音还有些恼怒,音量还有点大,吼得洛易北愣了那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