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易北倚在大厅门口,静静地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慢条斯理向着她走过去,来到她身边,目光懒懒地四处张望了下,他大刺刺坐在了她身边的位置。

很小的一张吊椅,方池夏为自己设计的,只够她一个人坐。

现在,洛易北突然压上来,椅子的空间被占据大半,她硬生生被他挤得都贴半月弧上去了。

方池夏本来就没睡着,身体似乎在那之后僵了下。

“没睡着就不要睡!我们聊聊!”洛易北目光往她脸上一侧,长臂一扬,一把将覆盖在她脸上的书拿了开。

强烈的阳光映照过来,方池夏秀气的眉拧了拧,手胡乱在空中挥动了下,想要把书摸索回来,摸索了几次,没摸索到。

双眸睁开,她微微有些恼怒地瞪了身边的男人一眼,“洛易北,你干什么?”

“醒了?醒了正好!”随手将手中的书往旁边一放,洛易北目光睨向她,斟酌了下措辞,缓缓地问,“这四年都在做些什么?”

“和你没关系的事。”方池夏口气很不友善。

“没关系的也说来听听,我想听。”洛易北也没气她那话,今天脾气似乎出奇的好。

他的话很温润,一点也没平时的蛮横霸道。

方池夏像是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有劲儿无处使。

“说吧!”洛易北懒懒靠着椅背,声音淡淡。

方池夏在他的话后倏然沉默了。

这四年是她最痛苦的四年,比当初怀孕离开的那一年多更痛苦。

失明一年,第二个孩子,虽然之后的她走出了阴霾,但有些痛,是永远抹灭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