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师在两人到齐后,噼里啪啦说了很多。

程安宁听不懂他的语言,但是,从他的表情,她知道还没进入宣誓环节。

程安宁天资聪明,听不懂,但是,从对方的眼神和动作,她能读得懂对方刚的话,大致是开场白之类的。

牧师的开场白有些长,说了很多,不仅是程安宁,现场宾客没听懂的也一大堆。

宾客席上已经开始小声议论起来了。

“为什么不请国内的牧师?”

“是啊,是啊,这么神圣的场合,怎么不考虑慎重点?”

“对方说的是宣誓有关的话吗?”

“谁知道呢?红毯都还是白的,今天是在举办婚礼吗?”

周围的议论,刚开始很小,不知道由谁开的头,后面慢慢的大了起来。

由宾客席位正中央的位置向着两边扩散,之后整个现场像是炸开了锅,全都议论开来。

程安宁今天一次次被洛易北挑战忍耐底线,前面全都忍住了,然而,面对这么多人的议论,她的神经有点崩溃。

“为什么要这么做?”抬起脸庞,她的目光看向了身边的洛易北。

“这一切,是你苏家带头的!如果执意联姻,诸如这样的事,以后还可能天天发生。”洛易北没有看她的方向,目光仍旧看着婚礼现场外的。

他说得轻描淡写,好似自己所做的,是多微不足提的一件事似的。

程安宁的脸色很苍白,手心被指尖扣得发青。

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按压住胸中所有的情绪,她问,“不能和平共处吗?”

“已经晚了。”洛易北的口气仍旧很淡,淡得没有丝毫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