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宁一步一步向着他走过去,步伐很蹒跚,但是却没借助任何工具。

她走得很不稳,好几次看起来似乎都要跌倒。

走到莫羽身边的时候,莫羽看不下去,伸出手臂顺手就把她扶了住。

“有事?”莫羽扶稳她,盯着她上上下下看了一眼,淡淡调侃,“是不是很感动?”

程安宁只是盯着他看,没回答。

“是不是不做点什么报答心里过意不去?”莫羽看着她的目光深了深。

没等她回答,忽然半开玩笑半戏谑的加了句,“如果非要报答的话,要不要考虑下嫁进莫家?”

程安宁微微一滞,在他怀中的身体僵了僵。

莫羽不动声色地看着她,没有错过她细微的反应,脸上的表情收了收。

“跟你开玩笑的。”扶着她的手松开,若无其事丢给她一句话,他转身想要继续往现场外走,身后,程安宁忽然飘来一句,“好!”

好!

很干脆的一个字,甚至都没多余的修饰。

莫羽脚下的步子收住,背脊像是被一道强力闪电劈中,猛然地僵了住。

“你刚的提议,我说好!”程安宁一步一步向着他走过去,手主动攀在了他的臂弯,“把一个伤患一个人扔在这里,你好意思吗?”

莫羽视线微微侧过,在她落在他臂弯的手上停留了几秒,又缓缓上移至了她的脸上。

定定地看着她,他像是有些怀疑自己刚听错没。

“走了!”程安宁走在前面,半拖半拽地领着他往现场外而去。

莫羽脚步僵硬地跟在她身后,出去这一路,脚步有些虚浮。

“刚说真的?”上了车,发动车的时候,他侧过头盯着她看了看。

“嗯。”程安宁目光放空在前方,淡淡应了他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