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易北欠她的,确实挺多的。

公司的事,家里,把两个孩子丢给她,自己一再的缺席,结婚这么久了,甚至连个像样的婚礼都还没举办过。

方池夏单指的是他把一个家丢给了她那么久,倒没想到他会想那么多。

洛易北很认真地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严肃地点了点头,“嗯。”

郑重的表情,倒让方池夏愣了愣。

“我其实和你玩笑的。”没把刚那话当回事,猫着腰从他怀中钻出来,她赤/裸着双足,脚步轻快地进了浴室。

她还是和以往一样吵闹,洗澡的时候,哼着的歌,房间外的阳台都听得到。

哼的还是当我长大我想成为你的新娘。

洛易北以前是很不乐意听到她哼这歌的,但是,今天跟她求证,得到她肯定的答复,现在再听,心情却截然不同。

站在阳台上,目光落在浴室的方向,静静地听着她五音并不算标准的歌声,他的唇角愉悦地往上扬了扬。

拉普兰德的冬天冷得从小在南方长大的方池夏有些不适应。

进了浴室,泡在热水里,放松心情地泡了大半个小时,走出来的时候,洛易北已经找前台拿了门卡把她的行李箱拿了过来。

看着走出来后擦拭着头发的她,他冷不防飘来一句,“对了,这首歌为什么没在其他地方听过?”

方池夏手上的动作一顿,轻抬了抬漂亮的下巴,一脸的骄傲,“本姑娘原创的,别处当然听不到。”

“是吗?看不出来还有这方面的天赋!”洛易北调侃。

“现在看出来了也不晚。”方池夏自动把他的话当成了赞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