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深感觉自己的额角抽了一下,无奈地瞪了一眼叶浅,却毫不意外地发现对方毫无反应,只好挂上微笑,对仙枍说道:“师妹这里鲜花尚多,可否送一支给你叶浅师姐赏玩?”

叶浅似乎听懂了叶深的话,也把大眼睛朝着仙枍不停地眨巴着,好不可怜。

仙枍被逗的哭笑不得,之前闲等的烦闷也一扫而空,便在正准备荼毒的第三只花瓶里挑了一支开得最艳的递给叶浅。

“师姐,这是送给你的……花花。噗——”

仙枍很想正经地说完,但一看到叶浅甩开叶深的手,哒哒哒地跑到她跟前接花,把脸都黑了的叶深丢在后面,她就忍不住想笑。叶深这么无微不至地照顾,结果竟然比不上一枝花。

叶浅欢天喜地地接过,然后又哒哒哒地小跑回叶深跟前,举着花像是在邀功,完全无视了叶深黑成锅底的脸色。仙枍差点又忍不住笑出声来。

叶深无奈地揉了揉她的脑袋,轻声道了一句:“傻子。”

叶浅像是没听懂,冲着叶深眨巴几下眼睛,便低头和新到手的玩具玩起来了。

叶深也就任她去了,转头朝仙枍叹道:“这真是我见过的最蠢的一棵人参了,若非我自己不是人参精,真要怀疑踏进释空门之前,我是不是她爹了。”

叶深心里有点抓狂,他明明该是个满腹经书的书生才对,结果自从带了个拖油瓶,越来越像个为子女操劳的老父亲了。真是愧对先师,有辱斯文。叶深内心哀嚎,然后转头继续做他的老父亲。

仙枍腹诽道,有个智障女儿的爹估计也聪明不到哪里去。面上却是打趣着说:“俗话说长兄如父,我们修仙那不就是师兄如父嘛。再说师兄你和师姐的名字看着就像是一对亲兄妹吖。”

“这是师父取的。”叶深面无表情地辩解道,却觉得越描越黑,便转了话题,“再说下去快午时了,师兄先带你去藏书阁吧。”

仙枍自然应下,三人出了偏殿,沿着石板路向下走。

叶浅还是在一旁揪花瓣,叶深时不时拉她一下,让她跟上。仙枍则走在叶浅的另一侧,以防这个傻乎乎的师姐走到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去。

浮屠殿正门所对的下方就是演仙台,许多弟子或是疾行,或是御剑而过,还有不少在切磋的,远看是灵气四溢。

仙枍站在演仙台上方,扶着白玉栏杆看下面的弟子,不禁转头问叶深:“师兄也会御剑飞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