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子弋摸了摸饿瘪了的肚子,“终于下课了么?”

此时扶苏起身,“夫子所讲甚是玄奥,扶苏似懂未懂,有些问题还请指教。”

“公子有何问题?”面对如此好学的学生,松隆子甚感欣慰。

.........嬴子弋无语中,不得不将扶苏的问题一一听了一遍。

又过了一个时辰,扶所有的问题都被松隆子一一解答完毕。这次讲演也终于结束了。

“公子,请留步。”就在众位公子一一起身离去之时,松隆子忽然叫住了嬴子弋。

“我?”嬴子弋用手指了指自己。

“没错!”松隆子了头。

这老头,找我做什么?

待众位公子走光,静室中只剩下三人,松隆子问道:“公子刚刚为何我所言乃是无用之学?”

“原来是这个啊!”嬴子弋幼的身躯瘫坐在地上,笑道。“非时也!”

“何谓也?”松隆子颇有不耻下问的样子。

“战国之世,天下趋于诈力。至如今,韩灭赵残。关东六国,名存实亡。不出十年,秦必能吞并天下。现在先生所言轻薄徭役之言怕是太早了。”

“哦?十年之后,天下初定,不是更该轻薄徭役,安定民心么?”松隆子问道。

“是么?北有匈奴,南有百越。天下真的能够安定么?”嬴子弋反问道。

松隆子低头抚须,陷入沉思状。

哈!老头子,怕了吧!哥哥可是有历史挂的人。

某人得意的站了起来,在那个道童有异样的目光中,转身留下了一道幼但伟岸(某人以为)的背影。“先生之策,还是太早了啊!”

“且慢!”

“什么事情?”

松隆子从袖间掏出了一块帛布。“公子,这是我道家的养气之法。修行多有益处,算是报答公子为在下解惑之恩!”

哇,武功秘籍啊!

嬴子弋跑着接了过来,翻看一看,“这是什么啊?完全看不懂?”

“啊,这上面所写多是术语,若是对我道家典籍不熟悉,怕是很难懂得?”松隆子一笑。

那这个有屁用啊!嬴子弋心中鄙视道。

“老夫不日就将离开咸阳。怕是没时间教导公子基础了。这样吧!我将我师妹留在秦宫一年,辅助公子吧!”

“你师妹,在哪?”嬴子弋左顾右看,完全没有找到心目中松隆子师妹的形象的人。

“晓梦,参见公子!”就在嬴子弋茫然无知的时候,道童挑了挑秀气的眉毛,站起来,行礼道。

“......!”

“他是这么的!”

一道黑影闪过,转瞬又消失不见。空旷孤寂的大殿中,宏伟威严的王座上,嬴政听了手下影密卫的报告,似乎有惊讶。

“北有匈奴,南有百越!的好,只是我大秦的敌人又何止于此啊!”

“陛下!月神大人求见!”

殿外,侍者的声音响起,嬴政才从思绪中回过神来。

“阴阳家的人么?”嬴政低喃了一声,道:“传!”

盈盈秀立,曳曳生姿。虽然轻纱蒙面,却难掩绝世风华。阴阳家右护法月神缓缓而来。

“拜见王上!”

“不必多礼!”嬴政对其很是客气。

“谢王上!”

“月神此来,有何事情?”

“为了王上的十四王子。”

“子弋?”

“在下近来占卜星象,发现陛下的十四王子运数奇异!或许是对王上大业至关重要的人!”

“是么?”

“但,也许也是毁了王上大业的那人。”顿了顿,月神道。

“那东皇阁下有什么建议么?”对于月神有些恐吓的话语,秦王嬴政似乎并不吃惊。

“祸福难定,运数杳渺。东皇阁下,或许他可以教导那个孩子。”

“哈哈哈哈!”

“王上?”望着嬴政笑容,月神颇有些不解。

“你们来晚了,松隆子刚把自家的师妹留在秦王宫,教导子弋。”

“道家...天宗!”月神心中警惕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