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嬴子弋有些不解的问道。

“因为,我答应了我的师父。”

“这样啊!”

.......

月夜,江边,无风。

尉缭子穿着一身黑白相间的布衣,临河而立。远方,渔火点点,如夏日萤火,微弱,却给这昏沉的夜色带来了一丝光明。河上泛起寒雾袭来,老者却是无动于衷。

“师傅!”韩信幼小的身躯出现在了尉缭子的身旁,行了一礼。

夜深露重,韩信比不上尉缭子修为深厚,从山上的破庙走来,已经是冻的浑身青紫了。韩信憋着一口气,并不愿意在自己的师傅面前显示自己的脆弱。

黑云翻滚流转,一丝月色透析而出,映得尉缭子一双深沉的眼眸晦明难定。

这是一双明察秋毫的眼眸,这是一双洞悉天下大势的眼眸。

此刻,这双眼睛却有了一丝犹疑。

尉缭子转过身来,看着眼前的这个倔强的孩子。犹疑化为了温情,一丝本不应该出现在他这个层次的人身上的温情。

尉缭子摸了摸韩信的头,清矍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你是不是想跟着嬴子弋一起离开?”

韩信点了点头,并没有意图在自己的老师面前掩饰自己的真实想法。

“你本是一把纯粹的剑。”尉缭子的话韩信并不明白。事实上,尉缭子这番话虽然是对着韩信说的,但却更像是在说给自己的听。

末了,尉缭子叹了一口气,“你跟着嬴子弋走吧!”

“可是,师傅,您不是说....”

“是的,我曾经说过,祖龙未死,你则不能出世。”说到这里,尉缭子又叹了一口气,“事实浑蒙,我辈欲穷尽天象,探知天机。却不料,天意弄人。”

天意弄人!

尉缭子从袖中抛出了一卷帛书,抛给了韩信。

“这上面的东西,你拿去,好好的研习吧!”尉缭子背过了身,负手而立,露给了韩信一个背影。

“从此,你我师徒缘分已尽。”

“师傅......!”

“滚吧!”

韩信看着眼前的这个老者,一声不语。他跪了下来,向着尉缭子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便起身离开了。

“十四公子看了这么久,看够了么?”

平淡的话语,让人听不出这位老者此时的喜怒。

嬴子弋走到了老者的身边,说道:“你是个无情的人。”

“天下燎燎,苍生涂涂。纵横世间,吾辈求的是道,忘的是情。韩信本是一件我证明自己的工具。”

“可是你对这件工具却是生出了感情?”嬴子弋问道。

“人孰能无情!”尉缭子叹了一口气,似乎是承认了。

人孰能无情?即使他是站立在孤峰之巅,俯视众生的绝代强者。

“因为极度纯粹,所以极度锋利。只是这煌煌世间,从来就容不得这样一把绝世之器久存于世。”

嬴子弋知道另一个时空中韩信的下场,因此,听完尉缭子的话,唏嘘不已。

“除非,这把剑能找到能够驾驭它的主人。”尉缭子看向了嬴子弋,目光灼灼。

嬴子弋忽感菊花一紧,虎躯一震,差点喊了出来:“你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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