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桀骏的军队已经到达了。”

“走!随我前去迎接。”一直坐在椅子上的译吁宋睁开了眼睛,从那虎皮虎皮王座上坐了起来。

为示尊重,西瓯王译吁宋亲至王城之外三里,迎接南越桀骏的先锋军队。

广义上讲,译吁宋是君,而桀骏是将,君臣之分已定,译吁宋根本无需出城三里,迎接桀骏的手下的一名将士。但实质上,百越只是个松散的部落联盟,而眼下,西瓯整体的实力在秦军的几次攻势下,受损严重。译吁宋这个西瓯王也不得不低下头来,作出一个谦虚的态度。

百越的军队与西瓯的军队相比,无论是武器还是装备上,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轻甲草鞋,竹矛皮弓。甚至,由于是劳师远征,南越的一些特色兵种比如说象兵也根本无法带来。

“在下叱木跎参见大王。”

“将军一路远来,有劳了。”

译吁宋未及十步,遥遥一礼,接着快步走上前去,对着那为首的将领说道。

“大王不必如此,秦人犯我百越。大家同为越族,实应守望相助。”叱木跎是一个身高八尺的大汉,在一众越人之中,也是极其高大的存在。

“哈哈哈!说的好!”译吁宋大笑道,拉着叱木跎的手,就往王城方向走。“我已经在王城中摆上了酒宴,宴请各位。”

“是!”叱木跎应了一声,便随着译吁宋而去。

洞室之中,译吁宋居首,叱木跎就坐在他的下首,西瓯的一众臣子都成了这名桀骏先锋的陪衬,可谓是礼尊至极。

酒至酣处,坐在叱木跎对面的吕问眼中精光一闪,忽地问道:“不知道此次桀骏大人,带来了多少人马。”

“六万,在下两千人是为先锋。”叱木跎老实的回答道。

“秦军悍勇,势侵如火。桀骏大人此举,正是救我等越人于危难之间。将军,老朽先敬你一杯。”

吕问虽然嘴上说的漂亮,然而心中却是十分吃惊的。六万人马,桀骏可真是下了大本了。这相当于桀骏本部部落和他手下十二蛮将能拿出的士兵数总和了。看来这次,桀骏志不在小。

吕问向虎皮王座之上的译吁宋看了一眼,对方也是心中会意。至此,两人却是将手中饮酒之物觉得越高。

那叱木跎一人坐立,不管有多少人前来敬酒,他都来者不拒,照单接下。译吁宋坐于王座之上,看得却是愈加的惊奇。酒量好的人他不是没有见过,然而酒量好成这样,却是让人意外了。

这洞中坐了大概十几人,每人一杯酒,还是轮番来,这将领却是神色异常,神思清明。

酒宴酒宴,越喝越多,越喝越融洽,洞外夜色凄迷,洞中却是火光烛照,气氛高涨。

到了半夜,这洞中绝大多数人都已经醉倒了。只剩下寥寥数人,面色绯红,举止不稳,却

依然清醒,一个是译吁宋,一个是叱木跎,还有一个居然是大长老吕问。

不过译吁宋和吕问这一君一臣,却也是倒在了桌案之上,酒醉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