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之上,庄远惊堂木一拍:“带原告!”

顾余沥顺着来人的方向看去,不由得一愣。

“齐家老二?”

顾宛也看过去,正是齐云轻的二哥和二嫂,两人形容略显狼狈,脸上的表情却俱是愤愤的,仿佛真跟顾家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两人在堂前跪了。

“回庄大人,就是这丧心病狂的顾家人囚禁了我三弟。呜呜呜呜,我可怜的三弟啊!”

齐云轻的二嫂李氏哭闹起来,肝肠寸断、悲伤欲绝的模样,若是顾宛不知道她的本来面目,怕是还要相信几分,只是、、、

顾宛嘴角一勾,天不遂人愿呢!

“齐家儿媳妇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何曾囚禁过云轻?”顾余沥皱眉道,“说话要有根有据才好。”

“有根有据?我亲眼看到的还要什么有根有据?!”

“这……”

“肃静!”庄远一拍惊堂木,“这是公堂之上,不得喧哗。”

“齐云林,我问你,你状告顾家人囚禁你三弟,可有凭有据?”

齐云林脸上流露出痛苦:“草民妻子亲眼所见,还能有假?原本以为顾家人请云轻是去做正经差事的,谁知道,竟然是将他囚禁了。若非草民的妻子告知草民,草民还被蒙在鼓里,相信了顾家人的花言巧语。”

“李氏,你说你亲眼所见,就把事情一一细细说来给众人听。”

李氏端的一个声泪俱下,哭诉道:“原本民妇也是不知的,只是云轻有一日送东西回来时脸色苍白,形容憔悴,民妇想着约莫是顾府的差事不好做,才累成这般,便想着带点东西去看他。”

“可谁知,却被拦在了山庄门口不许进。此时恰逢顾苏氏从庄子里出来往东边去,民妇便拦了轿子,请求顾苏氏让民妇见一下三弟。谁知那顾苏氏脸色骤变,直教人将民妇几棍棒赶了走。如今民妇身上还有棍棒留下的伤痕呢!”

底下的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指指点点的目光让顾余沥浑身不舒服。

刚待要开口,却再度被老老实实跪着的顾宛拦住,心中不解,却也没有出声辩驳。

“竟有这等刁民!李氏,你接着说!本官一定替你主持公道。”庄远义正言辞道。

李氏抹了抹泪,接着道:“民妇受了一顿棍棒,回去之后着实担心三弟的处境,就找了庄子里面认识的人打听,才知道三弟竟相当于被软禁了!除了顾家人时不时让他出来欺瞒我们的视线之外,就一直被关在庄子里面的雅阁里!我可怜的三弟啊!”

齐云林脸上流露出愧疚:“若是当初我再强硬一点,留他在身边护着,就不会发生今天的事情了。”

庄远面露同情,叹气道:“是那些心怀不轨的人的错,怎么能是你的错呢?”

话语一落,猛地一拍惊堂木,喝道:“顾余沥,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顾余沥一愣:“草民着实不知道齐家老二说的事情,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没有什么误会!”李氏喊道,“回庄大人,民妇有证据。”

“准!”

一个穿着碧色裙衫的丫鬟模样的女子被官兵带了上来,跪在了堂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