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是云汐和......和朕的孩子?”

“哈哈哈!”贤妃坐起身,哈哈大笑,“是啊,可笑,你竟然懵懂不知,而云汐的那个贱种却在我的膝下,叫了我这么多年的娘!”

贤妃捂着胸口,慢慢的、有些艰难的站起身,“你知道我这么多年又多痛快么!看着那个贱人的儿子在我面前卑躬屈膝,你知道我有多畅快么!哈哈哈!”

秦景文脸色剧变,他豁然转头望向贤妃,不敢置信的望着贤妃,“母......母妃......”

“别这么叫我!”贤妃疯狂的大叫着,“你知不知道我每天看见你都是一种煎熬,都是一种折磨!我因为她,终生无子,她还在我面前装模作样,假装好心,她死了之后,我还要替她养儿子,想都别想!”

贤妃因为刚刚的撞击,衣衫凌乱,还有些许血迹,梳的整整齐齐的发髻也早已经散开,珠钗凌乱的插在头发上,嘴角的一丝血液一直延续到下巴,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疯子。

秦景文站起身,冲到贤妃面前,一把拉住了贤妃的胳膊,惊慌的问道:“母妃,您到底在说什么?什么叫做云汐才是我娘亲,这个云汐到底是谁?”

“云汐?”贤妃“呵呵”的笑着,“那个贱人,她呀,是......”

“你给朕住口!”元帝爆喝一声,秦景文顿时感觉到脚下的地板微微的颤动了一下。

秦景文眼眸一闪,脸上顿时露出了惊慌、茫然的神色,他凄然的望着元帝,缓缓的跌跪在地板上,“父皇,您告诉儿臣,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秦景文说着,声音已经隐隐带了哭腔。

现在已经是初秋,天色微凉,地板上的凉气层层渗透到膝盖,顺着膝盖一直蔓延到全身,让秦景文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不要听她胡言乱语!”元帝阴沉着脸,一字一句道:“她已经疯了!”

“我疯了?”贤妃大叫道:“秦滕,你为什么不敢让我说出来,你不还是怕么!你就是害怕接受真相!你是不是不敢说!你不敢说我来帮你说!当年......”

“混账!”元帝猛地走下高台,快步走到贤妃的身边,一把扣住她的脖颈,将贤妃高高的举起。

“朕告诉你,朕不会错的!”元帝阴沉着声音,一字一句道:“你真的以为你很聪明吗?你以为朕真的不会怀疑云汐的死亡吗!贤妃,朕来告诉你一件事,如何?”

贤妃脸色由白变红,一双美目渐渐往上翻,眼看就要断气了,元帝这才松开手,将贤妃往地上一甩。

贤妃捂着自己的脖子剧烈的咳嗽,脸色由红渐渐变得苍白,一副生不如死的模样。

“当年,云汐生产完,朕就担心有人对她心怀不轨,所以一早就将她的孩子送了出去,换了一个孩子进来,防的,就是你这种人!”元帝冷笑一声,看了一眼瘫跪在地上,脸上那副颓然、无措的秦景文,眼神中划过一丝不屑和厌恶,“你真以为朕会一点防备都没有?贤妃,你也太小看朕了!”

贤妃一愣,豁然抬起头来看向元帝。

“你......”贤妃看向秦景文,“那他是谁的孩子!”

“朕只不过是让人随便抱了一个孩子罢了,又怎么会知道他是谁的孩子?”元帝嗤笑一声,“不过你有一句话说对了,这样的贱种也的确适合在你面前卑躬屈膝,每天叫你母妃,因为,你和他,就是同一种人!”

秦景文的脸色顿时苍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