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昊然的目光还落在刚刚的那个位置上,傅景琛已经是目不斜视的走进会议室了。

陈昊然用舌尖顶了顶,自己被揍出血的嘴角,脸上一片冷笑,随后他也转身朝着屋子里走。

傅景琛走进去一眼边看到原来在他位置上还拜访了别人的东西,他嘴角轻巧的一钩,苏木便知道傅景琛今天的心情不算好。

连忙给会议室的秘书使了一个眼色,秘书也是一头的冷汗,傅景琛虽是远扬的掌权人,但是刚刚陈总也把那份合同拿出来了,确实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若是陆小姐没有跟他结婚,陆小姐名下的股份便都是他的。

这里人都知道几个月前,陆小姐大闹远扬的场景,陆小姐手里的股份比傅先生多也是众人皆知的事实。

而昨天傅总一路陪着娇妻的事,可不止只有前台知道,整个公司今早都已经传遍了,如此说来,现在陆小姐的股权不就是陈总了,那傅总掌权日子过了今天也不知道有没有明天了。

现在她是哪一个都不敢得罪,事情没有落下尘埃谁知道结局是什么,其实这个时候不光是秘书,就连着在会议室里的其它股东也在纷纷的考虑如何站队。

这个时候若是没有站准位置,将来在整个远扬只怕日子都是极难过的。

秘书颤巍巍的走上来,手微抖的收起了陈昊然在桌上的东西,整个会议室都沉浸在了傅景琛的气场的之下。

气氛十分的肃穆,偏生这个时候陈昊然从外面走进来,刚好看到秘书在收他的东西,他薄唇一挑:“傅总,真是好生霸气,不过今天这个位置我还就真坐定了。”

秘书听到陈昊然的话,整个身子半僵在原地,这两人不动声色宣告主权,为的还不就是威慑底下的人,告诉他们自己不是好惹的。

可这样偏生是苦了底下的人,秘书扭头看了一眼陈昊然,又看一眼傅景琛,最后傅景琛干脆的拉开椅子坐下,低垂着头浅声道:“你现在玩的都是我玩剩下的筹码,怎么想逼宫?”

说着傅景琛将椅子转了一个弧度直直的对着陈昊然,陈昊然看着这样强烈的宣告自己主权的傅景琛,脸上微愣,气势上他略输一筹。

不过,陈昊然自然也不是吃素的,他朝身后的律师挥了挥手,律师见状就拿着手里的文件袋朝着傅景琛走过去,递到傅景琛的手上。

陈昊然则是浅笑道:“福总会怕是不知道了,清歌在你之前跟我签过一分合同,若是有一天她跟别人在一起了,他手底的股份那就全都归在我的名下,我本也无意跟傅总较劲,可偏生傅总这样步步紧逼,我也实属无奈。”

傅景琛十指交握,似有意无意的看着陈昊然,原来目地竟然是为了安瑶,傅景琛笑了笑:“从来只有我拿别人东西的份,还没有谁从我的手底抢走过什么,除非是我不要的。”

傅景琛一句话变暗示了陈昊然,这里无论如何都轮不上陈昊然做主,陈昊然闻言眉目轻挑,浅声道:“那就谈谈公事吧,傅总现在作为远扬的负责人,今天早上的股价大跌,总得给我们众人一个说法吧。”

傅景琛捏起那个律师递过来的资料,草草的扫视了一眼,眼神轻蔑的落在陈昊然身上,将手里的合同直接砸在陈昊然的身上:“你这份合同的手续还没办完吧,目前股份还是在清歌的手里,这间会议室没有你的位置,陈总,请吧。”

傅景琛睡得淡然,可手上的顶嘴确实毫不含糊,他的话刚刚说完,苏木便走道陈昊然的身边,淡淡的道:“陈总,请。”

陈浩然的身子都未移动半分,他睨着傅景琛:“如此,那我便去办理手续了,下次定不会叫傅总赶出会议室。”说完他就双手插在裤兜里,转身离开。

身后的律师倒是急急忙忙的把地上的合同全部捡起来,然后冲冲的离去。

傅景琛将左腿压在右腿上,看着陈昊然带人离开,他搁在裤兜里的拳头才微微松开,喉间才不由的松了一口气,什么时候清歌竟然跟他签过这样的合同。

想起那场清歌和他未完成的婚礼,傅景琛就觉得胸闷,他抬手扯松了自己的领结,然后对旁边的苏木低声吩咐道:“去,看着太太,别让陈昊然跟她有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