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兄说:“很简单,我们斜向下挖,我挖半个小时,你运。半个小时过后你挖土,我运。”

我点了点头,说道:“挖、运这事我同意,不过斜向下挖,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挖个直的,像一口井一样多好啊,这样又省事又省力。”

驴兄说道:“这样我们上下不方便,而且竖井也容易的土也容易崩塌。”

我点了点头,说道:“那就挖斜的吧。”

驴兄补充道:“我们把洞挖成台阶状,如果上面有土塌方,就不会滑落下去。”

我点了点头,驴兄说话间已经挖了半米深了,可是土方没东西装,我就用装行李的箱子装土,运到十几米开外弃土。

驴兄挖了半个小时,也就挖了一米深,现在换我上场了。我把运土的箱子丢给驴兄,自己拿着工兵铲跳进坑里,卯足了力气一锹一锹的往下挖,虽说这土不难挖,可是要挖一个十多米的斜洞还真有点费劲。

就这样,我和驴兄轮番上阵,挖到天黑也才挖了七、八米,不过这七、八米,指的是斜长。我们距离墓穴的入口还有三四米的样子,看样子今晚是挖不完了,要等到明天。

虽然有点累,但是我对这个挖洞有了一个新的认识,原来摸粽子也是一门很深的学问。就拿这个土来说,让我挖,我就会挖成一个竖井,可是在驴兄的指导下,这洞竟然成了一个向下的台阶,而且结构安全,进出方便。这驴兄还真有点像个土木工程师,我估计是他爷爷刘不从教的。

天黑了下来,我们在土洞周围搭起了帐篷,这里比较空旷,我们生了火,四个人就围着篝火吃着晚餐。

驴兄说道:“小兵同志,要不咱们一会吃完东西接着挖,反正晚上也没事做。”

我想了想说道:“也行,不过黑灯瞎火的,不好挖土。”

驴兄笑道:“那还不好说,我们的手电筒是干嘛的啊。”

杨大叔说道:“反正今晚是进不到里面了,你们今晚能挖多少是多少吧。记住,如果挖到大块石头就喊我过去。”

驴兄点了点头,说道:“知道了。”

我和驴兄吃过晚餐之后,又开始了挖土工作,我们挖到深夜十一二点钟的时候,工兵铲已经碰到了石头。到这个时候,我们也非常疲惫了,驴兄提议现在停工休息,明日一早养好精神进洞,我也是这个意思。

我们收好装备,回到不远处的营地,营地的篝火只剩下一点火苗,透过火苗我能依稀看清楚自己帐篷的轮廓。

我抬头看了看天,天上的繁星多得数也数不清。我小的时候也经常看到这么多的繁星,那是在家门口,躺在竹床上看到的景象。时过境迁,此时的我却在大森山的一处空地上,只是时间不同,空间不同了。我若有所思,就想到了一件事情:为什么我们长大之后就很少看到天上的繁星了,是因为太忙,没有时间抬头?还是因为从农村去了大城市之后,天上的繁星都消失了?有时候人生就是这样,小时候总是快乐和无忧无虑的,长大之后因为生活的压力,根本就没有心思去欣赏那些场景。生活的压力,来自对生活的追求,人自从变成高等生物之后,衣食住行以及其它软件和硬件都得努力争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