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问被他盯着,心里却只想着一件事:这人,神经病吧?钱多得烧的?

在她心思活动的时候,他的手却已经来到她脸上,顺着她脸颊慢慢摩挲着,嘴唇轻轻开合:“素素……”他的目光变得迷离,一种少见的沉溺出现在他脸上。

没等这一刻的气氛变得旖旎,素问已经不识相的推开他,顺势退开两步,离得他远远的:“你搞清楚,我是聂素问,不是你那个什么素素……”

鹰眸一凛,他似乎对她这种不遵守约定的行为很不满:“不是说过让你别动?”

素问也毛了:“谁要你的臭钱了?而且你只说看看,不包括动手动脚。夜总会小姐出台和打炮还分开算价钱呢……”

她一急,张口就没遮没拦的,郝海云扯了扯嘴角,无声的笑。

素问再不理他,恨恨的拧开了门。这次,郝海云没拦她,任她打开了门,然后撞到硬硬的人墙上,又被弹了回来。

“哪来的毛丫头?”门外那人恶声恶气的喝到,一只手就拎着素问的领子,把她扔开到一边了。

素问坐在地上,揉着撞得发疼的鼻子,抬头看向门外黑压压的人影。站在最前面的那个,也就是她一开门撞到的那个,生得五大三粗的,发达的胸肌在T恤下也遮不住,声音洪亮,倒是不逊于他的力气。

素问被他摔得屁股疼,耳朵也震得嗡嗡响,奈何她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主,眼见着敌我实力悬殊,她也不敢作声,愣愣看着那人大步流星踏进这小诊所,然后往郝海云面前一站,停住了,毕恭毕敬的说:“云哥,你要的东西我们带来了。”

郝海云满意的点点头,眸中似乎带笑,却是望着素问的方向。

素问不忿的回瞪了他一眼,人多了不起啊?

粗壮男人从手下手里接过一个皮箱,递到郝海云手里,瞧瞧地上的素问:“这丫头……”

“她是我的人。”

云淡风轻的一句。屋内的几个人都愣了愣,男人打量素问的神色显然带了些疑问。

这时候反驳显然不是良机,好姑娘不吃眼前亏,素问忍气,吞声。

男人又附在郝海云耳边说了几句,他脸上的神色渐渐由轻松变得凝重,最后,只冷淡的说了句:“知道了,按道上规矩,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男人听完了然,又环视了眼诊所环境,随口问了句:“光哥不在?”

郝海云似乎对他的多嘴不太满意,沉着张脸说:“我的伤还要在这待上几天,其他的事等我回去再说。”言下之意,没事你就可以滚蛋了。

男人立刻点头呵腰:“那云哥你好好养伤,早日康复。”说完就要走了,经过素问身边,腆着笑,有点歉意的把她“扶”起来,说是扶,那力道,其实据跟拎小鸡崽一样的把她从地上拎起来了:“丫头,好好照顾我们云哥,不会亏待你的。”

素问咬着牙,不吭声,虽然男人说这话是笑着的,但她怎么听,都觉得那潜台词是:照顾不好,你就等着脑袋开花吧。

那人走时甚至礼貌的帮他们带好了门,素问趴在百叶窗上看,门外那些黑压压的人影呼呼呼的全上了车,十来辆黑色轿车,跟一阵风似的,转眼间就全开走了。

这就是黑社会的排场啊!

她转过脸来,龇牙咧嘴的瞪着郝海云。早不让她走,现在好了,她想走也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