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长看到一半就发火了,差点没把电视给砸了,后半夜就送到医院去了……您要不先来医院看看,给老首长赔个不是?”

陆铮冷笑,“哐”一声搁了电话。

萧溶坐在他办公室里,跟没骨头似的斜在沙发上,嗖嗖的说着风凉话:“嘿,你家老头还挺与时俱进的,看卫燎的片儿,我家老头就不行,成天就知道跟我三项纪律八大注意的念叨。”

陆铮冷冷刮他一眼,萧溶立时讪讪的闭了嘴。

“别说废话,想想办法。”

萧溶直挠头发:“能有什么办法?除非你顺了老头子的意,当两年兵,回来娶个贤惠媳妇,再给他生个胖大小子,估计老头子的气就消了。”

“说了等于没说。”tqR1

一整天心气不顺,几次翻开手机,想打电话给聂素问。然而一想到自己的无能为力,就有种深深的愧疚感,好象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一样。

要是她向自己哭诉起被封杀的事,他该怎么办?

没到下班时间,他就拿着钥匙去车库取了车,开了一侧的车窗,一边吸烟,一边驾着车在高速路上闲晃。

北京的这么多环路,一圈一圈,他不知道开过多少遍了,如今也只能一遍一遍的重复。

他不记得自己是第几次经过长安街了,车厢里仅剩的一包烟都被他抽完了,开着车窗,车里都是浓浓不散的烟味,最后只能无奈的沿着熟悉的那条路,回到家里。

钥匙在锁孔里转了一圈就拧开了,他有点怔愣,明明记得临走时他是有上锁的。

推开门,一室一厅的老房子,厨房是连着客厅的,食物的香味幽幽飘来,陆铮偏头一看,满桌菜肴,然后是站在餐桌旁围着围裙的背影。

女人听到开门声,慢慢转过身来,是聂素问。

回头的那一瞬,分明看见陆铮有刹那的怔愣。

“怎么,很意外么?”她只是顿了一下,就趿着拖鞋嬉笑着跳到他面前,“怎么看你的眼神有点失望似的,你该不会在期待着看到别的女人出现在这里吧?”

陆铮努力调整了下情绪,捏着她软溜滑腻的脸蛋亲了亲:“你太久没来了,我觉得有点惊喜。”

“我怎么只看到惊没有喜呢?”

素问决定不轻饶他,跳到他身上,整个人的重量都挂在他脖子上,使陆铮不得不低下头来,掐着她的腰把她抱起来,亲了亲,说:“另一半的喜我打算留到晚上睡觉的时候。”

素问脸一红,从他身上跳下来:“去洗手,菜都要凉了。”

很久没这样两个人窝在家里面烧饭,做菜,花整整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吃一顿饭,把她做的菜通通吃光。

然后挺着肚子歪在沙发里看电视,看到搞笑的地方捧腹大笑,或是靠在一起接吻。

时光好像倒回她刚住在这里的日子,那时候的她不出名,没有这么多要忙的,也没这么多烦恼。

一直到临睡前,谁都没提被封杀的事。

洗完澡,陆铮拿着吹风机帮她吹头发。手指伸进她湿漉漉的发丝间,吹完一边,又把她的脑袋拨到另一边。

素问枕在他的膝盖上,舒服得快要睡着了。不由的感叹道:“真好,明天没有工作,可以睡个懒觉了。”

无心脱口的一句话,陆铮拿着吹风机的手却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