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在医院里惹你生气了,今晚……让我好好赔罪吧?”

男人终于分出眼来看她,幽暗的双眼,在黑暗里像只兽。

这晚他也确实像个禽兽一样,把她像个煎蛋似的翻过来翻过去不知道折腾了几遍。

好象是真的为了让她赔罪,他故意弄得她很疼,让萧媛不经意又回想到第一次的那个晚上,那种整个人被当中生生劈开来的疼痛。

与禽兽做交易,不管怎样,到最后被吃得骨头都不剩的,永远是自己。

*

萧溶的动作很快,第二天,就安排素问换了家医院住院。

素问被护士七手八脚的剥光,换上住院服按在床上时,终于忍不住发怒:“你们这是干什么?没错,我是怀孕了,可是现在才两个月,用得着这么快就住院安胎吗?”

她说完,见护士们仍不松手,只是面面相觑的看着萧溶,不禁用力,甩开一个护士的手:“放开!我有手有脚,还没虚弱到要你帮我换衣服。”

这时,萧溶终于抬手,示意那些护士们走开。

素问迎着他,只觉得看不懂他眼中的情绪,似冷,似热,似复杂,似无谓。

“不识好歹。”萧溶突然移开了目光,朝病房的沙发上走去。

他肯说话就好,一切还有商量的余地。

“对,我是不识好歹,还请萧少你高抬贵手,别再管我的事了。”

“这间病房,每天的费用是六千块,你在这里一直住到孩子顺产,大约还要八个月两百四十多天,也就是一百五十万的住院费,保你和孩子平平安安,难道不值得吗?”他淡淡的说。

素问一愣,她从没想到这间看似服务过度“体贴”的病房,一天的费用会这么高!

“我住不起。”她老老实实的坦白。tqR1

“我说过会让你生下这个孩子,我会负责你养胎阶段的一切费用。但前提是,你必须配合,心无旁骛的待在这里养胎。如果你随便的跑出去,被陆家的人抓到或打听到,那么,谁也保不了你。包括陆铮。”

“你这是软禁!”她无力控诉。

萧溶长的指尖一下一下极有节奏的拍打在沙发的靠手上,那深沉的目光看着她,许久都不说话,似乎默认了她的指控。

素问气极,却无能为力。与其把怀孕的事告诉陆铮,让他去烦恼,倒不如接受萧溶的意见,悄无声息的在这里养胎,只要孩子安全生下来,到时他们总不可能把一个活生生的生命给扼杀。

可是,萧溶能信吗?

虽然她面上表现得很平静,可心中也矛盾万分,是告诉陆铮,还是相信萧溶?

她腹中孩子的生死,似乎只在这一念之间。

似乎过了有半个小时,萧溶才终于睁开眼,做出让步:“你想离开这里也可以,但要事先通知我,我会派司机跟随保护你。”

达成这样的协议,似乎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