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惊疑着郝海云的这一连串反应,从被他当场抓包起,她以为他又会用恶毒的语言来打击她一番,再把她折磨一顿,怎么会这么好心,还给她叫吃的?

呆在原地想了很久也想不明白,索性摇摇头,又回到沙发里,拿着遥控器胡乱的换台。

一方面是浮躁,另一方面也实在饿得够呛。

门铃“叮咚”响起的时候,素问立刻欢悦的跳下沙发,跑去开门,服务生满脸微笑的推着餐车进来,问她:“小姐,是在餐厅用餐还是就这里?”

“就这里吧。”看着那琳琅满目的食物和果盘,素问已经迫不及待了。

服务生慢条斯理的把食物一盘盘从车上端下,整齐有序的摆放在客厅的长桌上,食物的馥郁香气令她垂涎欲滴。

正在服务生摆放餐具的空档,郝海云从浴室走了出来,他头上的湿发还没擦干,凌乱的刘海又几许不羁的洒在额前,一条雪白的浴巾裹在下身,露出一整副精壮紧实的上身。

素问的目光一滞,循序别开眼。

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到他这样了,可总觉得空气仿佛都被他从浴室里带出的热气氤氲了,甚至他肩上,背上,腹上的那些斑斑痕迹,她都能过目不忘的回想出,还能一一记住那些伤痕的位置。

她曾经帮他换过多少次药,就看过那些伤痕多少次。

服务生终于摆好了食物和餐具,恭恭敬敬对着郝海云叫了声:“云哥。”

郝海云从一旁的衣服里抽出钱夹,随手抽了几张放在他的餐车里,然后挥一挥手:“去吧。”

“谢谢云哥。”

明明是毫无起伏的语气,素问却觉得连服务生的话里都充斥着一股暧昧的气息似的。

这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郝海云刚要到她对面坐下,她忽然说:“穿上衣服再吃。”

“嗯?”

“别冻着了。”她口不对心的说着。其实室内暖气开得很足,她赤足跑来跑去也没觉得冷过。

“呵,你这是在关心我?”郝海云习惯的挑起了一边眉。

素问没有承认,也没否认,郝海云倒是心情很好的起身了,果然回房套上衣服才重新出来。

这时素问早已顾不得礼仪,拿起勺子就大口喝起盘中的鸡茸鲜菌汤。

味美汁鲜,香气醇厚,又拉过面前的鱼翅捞饭,满满的塞了一大口,放在嘴里咀嚼。

刚刚落座的郝海云忍不住笑出声来:“你这样子就像是几天没吃饭。”

“没几天反正也有一天了。”素问忙着吃饭,嘴里咕哝了一句。tqR1

郝海云笑而不语,为自己先倒了杯红酒,放在手中摇晃了几下,眼中投递着玩味的笑。

素问知道此刻的他和自己简直是鲜明的对比,一个吃得毫无形象,一个优雅的啖着红酒,她白了一眼,忿忿的想:有本事饿你个三五天,给你红酒和米饭,看你选什么!

过了一会,素问吃得有点饱了,再这样被他一直盯着,就有点食不下咽了,于是放下勺子,抬头问他:“你怎么不吃,光看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