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风仰起头,甚至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手心。

素问用一双新奇又满足的眸子看看它,又抬头看看陆铮,迎视着她的,是深情而肯定的目光。

就是一只狗,到了部队里也会不一样呢。

挂了个军字就仿佛长了部队的骨头,同边防的战士们一样,静静的守卫着祖国的边疆。

告别了顾淮安少校,素问和陆铮在回连队的路上。

她问:“边防连和特种部队不是楚河汉界分明吗?为什么你看起来好像跟他很熟的样子?”

陆铮的表情很柔和,目光深远,仿似一种沉浸在回忆里才会出现的柔和。

“顾家,住五号院的。”

言简意赅的一句话,他的语气吝啬的,就好象那段已经离他而去的时光,是真的已经很远很远了。

北京军区大院儿,他和萧溶住三号院,顾淮安,住在五号院。

只是这位军人家庭的公子哥,年仅十六就进入了军校,十八岁参军,加入特种部队后,十年内只回过家两次。

和他们一样的出身,却选择了一条不一样的路。

没曾想,在这祖国的边境,会让他们再次重逢。

陆铮现在有点明白,当初外公为何一意坚持让自己去当兵。

这其实是很有意义的一条人生路。

素问似懂非懂,跟着陆铮身后,深一脚,浅一脚,刻意的走他踩出的雪印上。

“那他是知道我们在这,故意来的咯?”

陆铮回过头,凝视她几秒,忽而,笑了下,冲她伸出手:“别玩了,过来。”

把手放在他温暖的大掌中,任他拉着自己前行,那张从未劳苦过的手,曾经抚摸过她的全身,那比女人还要细腻的皮肤,修长漂亮的手指,如今生出了薄薄的茧,捏在她手背上糙糙的。

却让人,意外的安心。

“淮安,那家伙……”他喃喃自语,笑着摇了摇头。

雪狼突击组的训练基地外围,看似是空无一人的树林,实际遍布潜伏哨,二十四小时都有人监视动向。

早在上午聂素问第一脚踏过河界的时候,恐怕警戒的信号就已经传遍训练基地内部了吧,顾淮安那厮,又怎会不知道?

恐怕早早的就闻讯而来,带着他那一队“狼”们,在悬崖边特地等着看完了他这一出免费好戏才出来的。

正如素问所说,丢脸都丢到姥姥家了。

陆铮无奈的摇摇头,牵着素问回到了营房。

晚间整个连队都热热闹闹的,曹自彬排长亲自带着兵在布置食堂。

素问逮到个新兵问这是怎么了,那兵伢子笑得露出一口大白牙:“俺们连长说了,今晚军民会餐,要搞茶话会。”

到导演那儿一问,还真有这回事。

摄制组来了,也不能白吃部队的饭,他们这一伙儿都是艺人,艺人能干啥,不就唱唱歌跳跳舞,就当代替不能进山的文工团来慰问士兵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