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正因为对她有意,通过接触我,可以知道更多关于她的事情,所以这几日殿下才乐此不疲同我打交道,对吧。”慕容汾未语,霍箐便长叹一口气,“霍箐久居风月之地,男女情事,很难逃过我的眼,殿下不必否认,这个秘密,霍箐愿意为殿下守住。”

慕容汾沉默良久,才问:“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愿意为他守秘密?

“因为恰好,我们喜欢的人,都不属于我们,因为,我们同病相怜,殿下,我们都是可怜人。”

慕容汾身形剧震,猛然拉停霍箐前行的身形逼。

可怜人。

她这是在嘲讽他吗?

“殿下?”

霍箐显露惊讶之色,甚至有一点点慌张。

慕容汾的眼神,看起来像是要吃人。

既凶狠又尖锐,好似一只被人强行撕开伤口的野兽。

她说错话了吗,她踩到不该踩的禁地了吗。

“端王殿下,你,你怎么了吗?”霍箐小心翼翼相询问,不敢过于刺激到他。

慕容汾却是捏着她的下巴,眯眸频频摇头:“我们不可能同病相怜,你永远不可能——”

未尽的话,戛然而止。

他想说什么?永远不可能什么?

霍箐好奇他未尽之言,到底想说什么,便轻轻将手抵着他的胸襟,仰首娇媚盈盈睇着她,嫣唇微微张着,诱人采撷:“端王——唔。”

他用热唇堵上了她的嘴,泄愤似地蹂躏着。

这些天,他吃不好睡不好,父皇留下来一个噩梦给他,他走不出来,大概会一生如影随形吧,所以,他在尝试习惯它。

一个血统肮脏的野种,见不得光的龌蹉身世。

他亲生的娘亲,应该无比的恨着他的。

这个女人,说他和她一样,喜欢的,都不属于他们。

是的,秦如歌眼里只有凤明煌,身受重伤奄奄一息,还想着瞒着凤明煌,不想让他担心。

凤明煌是南越的守护神,保护着天下苍生百姓,他德高望重,去哪哪都把他当神一样膜拜。

他是正大光明的,而他慕容汾,便是光明正大之下的暗影,见了光,也是自惭形秽的。

他是孽障这件事,应该是没有其他人知道了吧,终其一生,他都要守住这个秘密,死也不能松口。

就当做父皇临终前的那番话,他什么都没有听到好了。

发狠之时的人,总是力气特别大的。

霍箐被他蛮横的举动逼得连连倒退,她用力挣扎捶打,可是成效甚微,直至被慕容汾推到树干上,磕碜的树干磕得霍箐背部娇嫩的肌肤微微刺痛。

慕容汾五指探入她的发间,将她的脑袋压向自己,他麻利撬开她的齿关,一看就是熟手,凉凉的舌卷入她的唇腔中,搅得霍箐眼前发晕,浑身酥软。

慕容汾竟然是如此老手,就连久经战场的霍箐也招架无能。

冰凉的手探入霍箐锁骨下的肌肤,蛮横地揉摁摸索着。

慕容汾解开她披在外的裘袍,发现内里的不寻常,突然便一切收制,微愕退离霍箐唇腔。

“你里面除了一件薄衫,什么都没穿。”

大冷的天,她这么穿,一点也不合常理。

慕容汾目光沉下,越来越狠冷,霍箐一得到自由,先是颤了颤抖,然还顾不上系紧裘袍,便抬起手来,狠狠扇了慕容汾一巴掌。

霍箐怒喊:“请端王自重,你我不过见了三几面,不是很熟!”

慕容汾本来已经浇熄的欲念,突然被她这一掌唤醒。

他一改这几日的温柔之貌,脸上不见一丝动容,全是冷峻,身形前压,将霍箐牢牢抵在树干上。

霍箐身上的裘衣因一番挣扎,堪堪滑落,她玲珑的身段,暴露在寒凉的天气中。

“菁儿,你穿成这样,难道不就是为了勾引本王吗。”

她冷得直打颤,慕容汾看她这模样着实可怜,便冷冷一笑,不似先前的粗暴,浅浅覆了上去,他温柔地啃咬摩挲霍箐微肿的香唇,霍箐这回被吻了一会儿,便受不住,抵在他身上,任由他的手在她身上乱来。

长指下移,探入不该抵达的地方。

霍箐浑身一颤,慕容汾的头颅,微微仰起。

只见霍箐面色潮红,似在隐忍什么,难受地咬着下唇,慕容汾听到一丝若有似无的嘤咛,便加快动作。

“不,不要。”

“是真的不要吗,菁儿,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真美。”

“端王,我们,我们,相识不久。”

“本王知道,本王还知道,你很寂寞。”

霍箐忍不住,一声清晰的嘤咛滑出,飘散在四周,欢愉充斥着她的脑袋。

慕容汾,太可怕的一个男人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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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欢场这么久,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高手。

她,她有点怕,她能完成主上交代的任务吗?

“嗯?菁儿不乖,怎么能在这种时候闪神呢。”

霍箐浑身剧抖,忍不住主动贴近慕容汾,轻轻磨蹭着。

她是怎么回事,她明明是游刃有余的花魁,一向是掌控别人的,为什么今日面对慕容汾,却失灵了。

霍箐心里产生一种巨大的羞耻感。

她愧对王爷,现在她沉迷于慕容汾带给她的感觉,就好比背叛了她长久以来孺慕的对象。

她玷污了这份感情,她真脏,不仅身体脏,连灵魂也脏。

激烈的脑内交战,瞬间被谷欠望浇熄。

霍箐终于松开紧咬的牙关,娇喘连连:“殿下,殿下,我,给我。”

慕容汾胸有成竹地冷笑,将霍箐横抱起来,闪身没入林野深处,人迹罕至的地方。

娇喘吟哦,很快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不知激战了多久。

是的,他对秦如歌上心了。

可是他暂时还是得不到她。

而身下的这个女人,是凤明煌的东西,哈哈,他名义上的亲哥哥,夺走了他一切光明,父母和他本身都是正当存在的异父哥哥。

慕容汾激烈驰聘之时,脑子里却细碎闪过一个念头。

他要把属于凤明煌的东西,全都抢过来。

如果他的存在,无法名正言顺,那么他也别想好过。

冬天的风,像刀子一样刮,今日这突如其来之战,沉迷其中的两个人,均是难以忘怀的深刻,从没试过这样的天气,这样的场合,这样的疯狂。

另一边,燕王府。

容侯府众和燕王府众还在长安城交锋,容靳等人领着冒牌的秦如歌等人策马狂奔而出,一刹那,人满为患的长安城大街,突变空荡。

燕王府一片狼藉,大婚之日打打杀杀,还真是晦气。

多亏燕王府人手众多,婢仆很快就收拾好了残局。

喜房内。

新娘子静静坐在喜床上,双手交叠。

昭华公主未听到脚步声,就看见鞋尖停在眼前。

“你自己掀开吧,这种虚礼,本王没有兴趣陪你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