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歌泪目:“谢谢路总……我快饱了。”

路之遥不以为然:“才吃多少。”

然后,路之遥开始了漫长给挽歌夹菜挑刺的过程。

夹了块肥美无骨的鱼肉,把上面的葱姜拨开,送到挽歌小山堆满的碗里。然后用勺子舀了腰豆给挽歌,过一会儿看见块什么东西,给挽歌碗里夹去。总之,各种夹菜送碗。

挽歌都要撑死了。

“路总,我好饱TAT。”

路之遥就淡淡道,“歇一会儿,再吃。”

挽歌:“……”/(ㄒoㄒ)/~~

路之遥用杯子喝酒,挽歌非常识时务地给大爷倒酒。

路之遥用种与尔同销万古愁的眼神看她,她回以拒绝、不能喝的目光。

挽歌还是这么久以后第一次看路之遥喝酒。

他喝酒就像是谪仙,滴酒不洒,姿态潇然。

眉目如山,眸若点漆,面容清峻若梨花倒映春水,他眉目疏离冷淡,唇薄如雪,抿成一道线。

衣袂带水,八风不动,仿佛是上天派遣下的神祇。面色如花,眉目灼灼。却又四分清圣六分妖孽的邪魅。

挽歌不由地多看了他一会儿。

秀色可餐。

真是秀色可餐。

路大爷长这么好看,要是让客人看着吃饭,多下饭呀。

路妖孽:“你在看什么?”

挽歌一时支吾:“嗯在看菜……”然后低头去看菜夹吃。

路之遥却道:“我是你的菜吗?”

挽歌觉得自己要效仿刘皇叔,吓得筷子要掉。

路大爷您这是什么话呀……

路之遥再凑近了几分:“你的菜是我这种类型吗?”

挽歌心道,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样。于是趁饱壮着胆子,对路之遥道:“我喜欢郭德纲那类型的。”

路之遥:“……”

挽歌很满意,然后世界清静了,她低头,强撑地再夹了几块菜吃。嗯这个好吃,那个也好吃……不行了太饱了。

挽歌又休息了一会儿,不行实在是太撑了。

路之遥给她点了酸梅汁,算是消化消化。

自己在那儿自斟自饮。

挽歌见他白的酒喝了好几满杯,便道:“路总,您……会不会待会儿要醉?”

路之遥:“怎么,想陪我喝吗?”

挽歌:“……”摆手,继续喝酸梅汁去。

路之遥问:“施然合同签了吗?”

挽歌摇摇头:“还没,现在只是邀她去见王孟一面。”

路之遥:“就见一面,还没签合同,你这么给她卖命了?”

挽歌听着这话儿哪里不对了,反驳道:“我没有给她卖命呀。”

路之遥:“你天天骑电瓶车给她买这儿买那儿的,给她打伞递水?给她当佣人?”

挽歌有些笑:“额,我觉得不算卖命呀。”

路之遥看向她眼睛:“你怎么就这么作践自己?”

挽歌有些奇怪了:“这叫作践吗?”这……不是还有个说法,叫利益交换吗?

路之遥却大声道:“这不叫作践难道叫十佳青年互助友好吗?”

店里的有些客人侧目过来注视,挽歌赶忙让路之遥小声点。“路总您喝醉啦。”

然后拿过扇子,给喝得有点多的路之遥扇风,他眼底有点红,不知是因为喝醉挑起的红还是愠怒的火色。

挽歌特别殷勤地给他扇凉,凉风阵阵,丝丝沁脾。吹得路之遥却火从心来,道:“乔挽歌,你今天不给我解释清楚今天就别回去了。”

然后咣得下把酒杯砸在桌上,惊得四座频频侧目。

挽歌抱歉地向周围一笑,然后拉住喝得醺然的路之遥,压低声音:“路总,我回去解释给您听。乖。”

路之遥却更为恼火:“乖什么乖?当我三岁小孩?”

挽歌趁着路大爷醉酒,有些话也脱口而出不忌讳,连忙道:“哪里,当您是大爷。”

路之遥眼神诧异:“什么?”

挽歌不知道他有几分清醒几分醉,赶忙地讪笑道:“嗯,当您是我救命恩人。恩人,嗯恩人啊。”

路之遥却抓住挽歌的手,“你怎么对待你恩人的?”

挽歌眨眨眼睛不明所以笑问:“我怎么了我?”路总您喝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