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大的更衣室里“道具”一应俱全,凌幼灵没有问季眠为什么游泳池旁有一个这样的房间。

她只是笑。

被他抱在怀里的时候咯咯地笑个不停。

她看起来那么的开心,连带着他的心情也变得很好。

季眠带上门,私心地藏住一室的靡丽。

蓝区的人等在门口,像是嗅着气味的饿狗,他们细心听着,一点风吹草动都不放过。

皮肤很寂寞,喉咙像是被烧着了。

药效开始发作。

季眠把凌幼灵的手脚绑住,用身体将她压在长椅上。

“疼吗?”

他用手掌覆住她的伤口,重重一捏。

“啊……”

她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语调饱含着无法压抑的痛苦。

他俯下身子盯着她的伤口,温热的鼻息凑上那处,舌尖沿着流血的边缘缓缓地滑了一圈。

又疼又痒。

她的脚趾紧紧的缩成了一团,脚背难过地弓起。

“呜,别碰那里。”她可怜地哀求。

门外的人把这句听得清晰,凌宥的声音像是一只小小的猫咪,它伸出粉嫩的肉爪在你的心口悄悄地挠一下,惹人怜爱又叫人心痒到不行。

季眠跟她说话,冷清的声音和顾九歌是那么的像。

不,应该说,完全一样。

“凌宥,你好可爱。”他遵循自己的内心,对她表达道。

“我想给你咬。”最后一个字,他说的轻飘飘。软软的落在人的心坎,溅起又甜又腻的回音。

“什么?”她的眼睛隔着水雾,胸腔剧烈的起伏,听觉渐渐微弱。

“我要,给你咬。”他的语速很慢,慢得要把“咬”这个字的偏旁部首都拆开来一样。

拆开了,她才能理解。

这个字被他细细地嚼在嘴里,连带着他的吐息都变得黏稠起来。

啊……

好热的房间。

“好呀,但在那之前我想抱抱你。”凌幼灵对着季眠艰难地露出一个微笑,一字一句都说得清晰:“解开我的绳子,我想主动,抱抱你。”

季眠还记得那个拥抱。

不久之前,他对她敞开双手,她没有回复的那个拥抱。

几乎是不假思索地,他解开了绳子。

依然是闭着的眼睛,依然是张在半空中的双臂。

他很快就等到了一个满满的拥抱,她的身上有着浓郁的血腥气,但没有关系的。

等到了。

所以说,季眠,你要心怀希望。

只要你再等一等,就能等到了。

对吧,对吧对吧?

“呕——”

凌幼灵反射性地推开他的肩膀,一阵剧烈的干呕。

她什么都没有吐出来,用力过度导致睁大的眼球瞬间密布上红色的血丝,不知何时她的眼里已经没有泪水了。

这时,他才看清她的表情。

失去了绳索的束缚,她眼里的厌恶不加掩饰地显露出来了。

好热好热,要融化了。

好热的房间。

好讨厌的人。

她烦躁地拨开自己被汗湿的额发,血管里的血液不要命地从破口处涌出。那里烫得像团火,残破的脚回光返照般地恢复了力气。

好热。

凌幼灵一脚踹中了季眠的膝盖,脑子里有奇怪的声音在叫嚣,她是被声音支配的木偶。

“我受不了你了,一刻都忍不了,你太脏了。”

脏、吗?

对的,脏。

“我知道。”季眠的眼睛暗暗的,你说不出那具体是一个什么颜色,只觉着望进去很空。

他笑着,笑里面什么也没有:“所以我要把凌宥一起弄脏。”

手掌贴上她的大腿,淋漓的汗液湿哒哒地引诱着他往更深处延伸,他毫不留情地把两腿掰开。

凌幼灵不想反抗了。

很舒服。

他的举动可以缓解她糟糕的身体状况吗?

想被触碰。

在她忍不住要发出呻.吟的时候,那双手却停住了。

季眠的眉头皱起,眼睛眨也不眨地凝视着她的下.身:“这是什么?”

泳裤间隆起的形状奇怪,有面料被揉成一团堆在那里。

凌幼灵睁开眼看向他注视的地方。

“呀,被发现了。”

她无奈地吐了吐舌头,狡黠地冲他抛了一个媚眼。

弯曲的指尖慢悠悠地从底下伸进去那里,季眠跟着她的动作咽了一口口水。

有一小角肉色的边隐隐地露了出来,她勾着,不知道碰到哪了,发出了一声小小的颤音。

手指慢慢拉扯出更多,他无暇关心那是什么了。目光全被嫩白的手指藏起来的那一截吸引住,黑色的泳裤把白皙的臀部紧紧的包住,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

他看得不清楚,恨不得自己上去帮她,又不想打断她的动作。

直到那团东西掉到地上,他才知道那是什么。

一团丝袜。

她在那种地方塞这个干嘛?

“看什么看?没见过被阉的男人吗?”

凌幼灵说着话,漫不经心地把团成一团的丝袜展开:“齐根断很自卑,所以用丝袜掩饰一下咯。”

摊开了,被塞在那种地方的丝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