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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默没想到上师的身份这么给力,直接就让魏跃居跪了,虽然算的上是意外之喜,但是并没有打乱他办事的节奏。

宋老汉和宋耀南的朋友有些傻眼,谁知道在见到对方后,竟然会发生这种事情,如果不是刚刚的话,是明明白白响在耳边,他们甚至都会认为,是不是这两个人串通好了,来骗他们的。

但是,正因为有了之前的话,所以他们对张默的身份一点都没有怀疑,只是被这种情况弄的,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罢了。

在张默的示意下,一行人绕过前面的空地,直接来到了后面的客厅之中,因为刚才领域之中将所有东西都看的很清楚,张默一步一步走来,宛若走在自己家一样,轻车熟路,更是让宋老汉两人感叹上师的强大,神太监变的更尊重了。

没有客气,直接在主位上面坐定,魏跃居很自觉地站在他后面,昂首挺胸非常的神奇,而郑姿屏则是很自然的在张默旁边坐下,虽然不是第一次看见,但是看到郑姿屏如此的坦然,对于刚刚知道张默身份的魏跃居来说,对症姿屏的地位,忍不住再次向上拔了拔!

“你叫什么名字?!”

张默没有先说事,而是直接问宋耀南朋友的名字,之前对着人的印象很深刻,忍不住就想了解一番。

“小人柳册,乃是鸣凤城府衙之中的一名干事。”

“柳册,我来问你,你之前说的话,都是真的吗?!”

张默这话问出口,柳册就感觉自己头脑之中一片空白,晕晕乎乎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张嘴好像说了些话,但是到底说了什么自己也不知道,好像是失忆了、睡着了一样。

在其他人看来,却是张默问完之后,柳册很正常的回答说:“没错,我说的都是真的,这些信息,都是我搜集到的。”

“你为什么,如此卖力的帮助宋耀南?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耀南和我的关系非常好,哪怕是成为属吏,对我也很照顾,而且我还知道,耀南将灵种偷走,不是卖了,而是给宋大叔煮了吃了,因为宋大叔的身体一直不好,而灵种之中的灵气,更容易被吸收,所以耀南才会这么干的,这对我没有好处,但是我不能看着耀南出事!”

张默仅仅就问了这么两句,立刻就停止对柳册精神的干扰,他已经确信,眼前这人,真的就是处于一片好心在办事,没有什么其他的不良企图,自己想的太多了。

真神之泪炼神术,是【真哀神】一身修炼精华所在,那一滴眼泪所包含的,乃是最炽热、最真诚的情绪,可不仅仅是悲哀,张默越是修炼,越是感觉到其中的不凡,其博大精深之处,比起沙漏三法来要强的太多了,毕竟沙漏三法只是踏足时间运转领域的一部分功法,距离时间大道要差的太远了。

而真神之泪炼神术所修炼的,却是生灵自身的情绪,用自身情绪锻炼、孕养精神,实在是精妙到极点的修炼方法,尤其是让修士对自身能有更深刻、更精确的认识,对自身的帮助更大。

张默修炼真神之泪炼神术这么长时间,已经渐渐感受到其中的神妙,对于自身的情绪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而对于如何利用他人的情绪,也在草炉分身的不停钻研、实验中,有了足够深刻的掌握。

只是对付一个未曾修炼的柳册,实在是太简单了,只是稍稍的使用些手段,就将他心底深处隐藏的东西翻了出来,而且还对柳册没有任何的不良影响,这种运用,比起什么牵魂术之类的秘法,要强的太多了,已经到了精细入微的程度。

清醒过来的柳册,看着宋老汉激动地看向自己,有些不明所以,但是却听到张默在那里说道;“有情有义、有取舍,很好,看起来宋耀南没有白交你这个朋友,你说说吧,这次需要补齐的,都是些什么种子,也许我能帮得上你们。”

宋老汉没有让柳册说话,而是自己突然开口,语气很恭敬的问道:“请问上师,您来此地,可是有什么我能效劳的?!”

“上师想要一处宅院作为栖身之所,你这里不错,上师已经看上了,这是你们的机会,也是你们的福气!”

“这,这···”

柳册与宋老汉两人相顾无言,没想到对方果然是来者不善,竟然是奔着这处宅院而来,想要拒绝,但是又生怕将对方惹恼了,一旦对方真的恼羞成怒、痛下杀手,那可就麻烦了。

可是,如果真的将庭院给了他,固然可以避免麻烦,可是自己心里面又不愿意,这可是从祖上留下来的宅院,怎么能随随便便就给人呢,那以后自家岂不就成了没有住宿之地的孤魂野鬼了!

两人这一迟疑,张默虽然不知道他们怎么想,但是大概也能有个揣测,立刻就说道:“你们放心,这地方我不会白要,一定会付出等价的东西和你们交换,更关键的是,我能解你们的燃眉之急,让宋耀南脱离险境!”

看着惊疑不定的两个人,张默很自信的说:“宋耀南犯得事大小不用说,肯定是属于帝国重点打击的对象,现在我能肯定的是,不论你们用什么方法找到灵种,举报你们的人,都会将这盆脏水泼到宋耀南身上,坐实他勾结道院这件事,然后将他处斩。你们要知道,虽然没有证据也能处决一个和道院勾结的干事,但是宋耀南作为属吏,却不能那么随意,有证据和没证据,那可就大不相同了!”

听到张默这番话,柳册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立刻就变得苍白起来,哆哆嗦嗦的说道:“我听说,听说举报耀南的这个人,和田荣是有亲属关系的,只是之前并没有当成一回事,现在听上师这么说,好像真的是一个圈套,这可怎么办!”

张默的猜测不是凭空的来的,这种陷害的手段其实并不高明,想那田荣已经贵为吏员,又怎么可能是一个之前未曾接触到的干事,能够轻易见到并且得到他承诺的,这是对方设计的一个圈套,只不过不论是柳册还是宋老汉,都因为心中关切,而一时间没有察觉罢了。

或者说,哪怕是已经察觉,在这种只有一根救命稻草的前提下,他们也愿意选择相信这是真的,因为也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

吏员的权力确实很大,但也没有大到对属吏任意处置的程度,有确实的证据——哪怕是表面看上去确实的证据——无疑会更好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