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瑶有了自己的洞府,已经开始潜心修炼,而庄妙也在这时宣布闭关,时日不定。

飘渺宗在接受了西陵家上百族人之后,热闹了几天,慢慢的,也逐渐重归平静。

只是,飘渺宗的平静却并不代表某些西陵家旧人也甘心平静。西陵元飞始终没有放弃对戚氏的寻找,他向宗门告假离开两日,谁也想不到,他今日回来,竟带回了一个至关重要的人物。

西陵元飞一回来,直奔上官路的洞府求见上官路。要说这事儿应该找宗主,但他与上官路往日相识,而且这一次,他是想请求上官路去帮他解决一件大事。

被带回来的那个人不是别的,正是西陵瑶曾经的童子,添福。

上官路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见西陵元飞满眼的恨意,便猜也猜出了个大概。他这人,看似仙风道骨,可实际上却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修仙路上可不讲究什么仙风不仙风的,一切以利为先,这西陵元飞求他办事可以,但一定要拿出诚意来。曾经的西陵家嫡子、差一点就要成为西陵老祖的人,他就不信会没有好货。

西陵元飞自然明白这上官路是什么人,但想要从他这儿得到好东西,也得先把事儿给办了再说。他主动开口,道:“上官长老,这是那小贱人西陵瑶往日童子,他可以证明我道侣的失踪跟那小贱人有脱不开的干系。””说完,一巴掌拍上添福的后脑,大声道:“说!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添福吓得魂儿都快没了,哆哆嗦嗦地说起当日发生的事情:“二奶奶那天把三少爷和三奶奶都抓走了,小人就去找四小姐,四小姐听说之后就去寻人,再回来时就说人已经救下。小人看到……看到当时四小姐身上带着伤,嘴角还有没擦干的血迹。”

“上官长老!”西陵元飞咬着牙道:“您记得当初那小贱人是怎么说的吗?她可是一口咬定没有见过我那道侣,也丝毫没提父母被我那道侣带走一事,这分明就是心里有鬼。”

上官路点头:“此事甚有蹊跷,不过即便是有蹊跷,你也应该去跟宗主说明,或者去找庄长老,让她整理门户,而不是来找老夫。”

“上官长老。”西陵元飞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长老知我心意,我是一心想要那小贱人的命,这事儿找宗主和庄长老都办不成,只要上官长老您能够帮我杀了她,在下必有至宝奉上。”

“你要我去杀她?”上官路失笑,“一个凝气小辈,你自己只需一个手指头就可以让她灰飞烟灭,何来求我一说?不过那至宝……”

“至宝是当日西陵家施展催婴秘法之前,老祖交给我的一本结婴笔记,那是老祖结婴前后亲手记录下来的。本是希望在我结婴之后传给家族晚辈,可是没想到秘法失败,那笔记就一直留在了我的手里。实不相瞒,我自那次之后受了不小的伤,如今还没有彻底恢复,体内灵气调动不均,这才无法自己出手。上官长老,我们从前也有过几面之缘,这事儿我不想被外人得知,这才求到您这里。只要您肯出手,那本笔记元飞必当奉上。”

“好!”上官路也不拖泥带水,一本元婴老怪亲手记录的结婴笔记,对于他这种结丹后期的修士来说实在是太珍贵了,但凡让他知道世间还有这东西,他是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弄到手的,更何况现在都送上了门来。杀一个凝气小辈而已,不过举手之劳,只不过……“杀人总要一个理由,她已经是庄妙的弟子,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杀了的。”

“理由在下已经想好。”西陵元飞沉声道:“当初她刚回侯府时,得了丹宝一枚。在下推想,她要想与我那道侣抗衡,必须要用到那丹宝。您就让她把丹宝拿出来,她若还有,这事儿再从长计议,若是丹宝已经不在,那肯定就是使用过了,您再出手就有了理由。”

上官路点头,“也好。你且回去,等着收那孩子的元神即可。”

打发走了西陵元飞,贪婪立即就在上官路的脸上浮现。他已经修炼至结丹后期,眼瞅着迈入巅峰就要准备结婴,在这种时候若是能得到那本结婴笔记,对他的帮助可太大了。此时的上官路已经无暇再去考虑西陵元飞的主意有没有漏洞,只要让他能得到那本笔记,他也不在乎得罪庄妙。更何况庄妙不过结丹中期,根本无法与自己抗衡。

“师尊。”弟子仲行站在他身边,此时开了口道:“这件事情说到底还是西陵家的私人恩怨,还请师尊三思。”

上官路没接这话,到是问起侯府猪圈处那个阵法,“你专门去研究过那阵法,可有何收获?”

仲行答道:“回师尊的话,那阵法十分奇特,弟子多番研究也不得其要领。弟子分析,要么那阵法是一个修为极高之人所布,要么,就一定是有人掌握着精髓阵法,这阵法用来困凝气期的小辈实在是浪费,不瞒师尊,那个阵……都够守住飘渺宗的山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