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着这话也是十分为难,李均说:“这个孩子就没有道理硬要,不管是怎么怀的,但毕竟东郭易是他的生父,生父想要抚养,这个没毛病。”

王二花也说:“对呀!虽然听起来这事儿实在太混蛋,可俺们也实在是没道理从一个父亲手里把孩子抢过来。不过你们说的那刘英就太可怜了,又思念父亲,又舍不得孩子,心里得多难受?”

西陵瑶问紫璃:“那刘英有没有说别的?”

紫璃轻叹道:“她让我问问姑娘有没有法子把她的孩子从东郭易手里要出来,可是这个事儿……唉,就像几位刚刚说的,实在是没有立场。”

西陵瑶心里有几分憋屈,这是父亲和孩子之间的选择,任何一个人都会为难。

“罢了。”她摆摆手,又对紫璃道:“这个事情劳烦姐姐了,我会再想办法周全。”

紫璃点点头,见西陵瑶再没有跟她说什么的意思,便知趣地离开。

剩下那个城主府的人留在屋里,面对着西陵瑶是浑身难受。一个修为明显不如他的小姑娘,却让他控制不住地感到恐惧,特别是一想到这小姑娘在城主寿宴那日的表现,他就更是觉得自己的生命安全极其没有保障。

可西陵瑶并不是那种祸及全民的人,也没有滥杀无辜那种毛病,她只是问那人:“紫璃走了你还不走,一定是还有别的事情吧?”

那人哆哆嗦嗦地点头,说出自己来这里的另外一个任务:“上次万剑门丢失的那份残卷至今依然没有任何下落,城主府这一次是真的撒了大网在寻找,可是三天过去了,并没有得到丁点消息和线索。城主有一个大胆的分析,命在下来跟姑娘说说,姑娘可愿听上一二?”

西陵瑶没道理不听,于是点头表示可以说说看。那人这才战战兢兢地说起一件事来——

原来,在修真界一直都有那么一个人,他姓甚名谁没人知道,多大年纪什么修为也没人知道,人们只知道他是个神偷,应该是修炼的功法与障眼之类有关,这才使他的行窃行为更为顺利。那个人谁都不知道他从什么地方来,师从何门,但修真界有过很多关于他的传说,每一个都提及东西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取走。而取物的时候,有过黄沙漫天、也有过水升雾起,还有乌云遮日,总之什么样的天象奇观都出现过。所以东郭城主分析,这一次的事,保不齐就是那神偷做的。

这话把王二花都给听乐了,她双臂环在胸前问那人:“东郭易这是把自己给推的干干净净啊!就告诉俺们什么都不知道,扔出来一个很有可能都不存在的人,这就完了?这位大兄弟,你回去问问你们城主,要是俺们把他的媳妇儿们都给偷了,回头栽赃给那什么神偷,你问他信不?”

那人其实很想说要不你偷个试试呗!但他没敢,一看到西陵瑶那翻着白眼的小模样他就萎了,低着头憋了半天憋出一句:“我就是个传话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如果不信,要不就再去趟城主府问问?”

王二花很生气,东西是在她手里丢的,就这么回到万剑门去,宗里也不会轻饶了她。可让她去城主府问,她又没那个能耐,这事儿说到底还得仗着西陵陵。

可关于修真界的传说,西陵瑶却是一丁点都不知道的。不知道的事情不代表不存在,她不好妄下定论,于是将目光投向李均。

李均是三人中的小百科,因其父亲的缘固,他对于修真界的事情知道得的确比旁人多出许多。李均见她目光投来,便微微地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这个说法。西陵瑶这才开口同那来传话的修士说:“事情我知道了,至于是不是跟神偷有关,还有待考究。不过东西确实丢在城主府,这一切也确实因东郭易而起。如果不是他先绑了万剑门来送寿礼的道友,如果不是他搞什么全体跪拜,这事儿怕也不会出。所以你回去就跟东郭易说,这个责任我还是要向他追究,至于他负不负责,那由不得他。行了,你回吧!”

那人乖乖的滚了。

他刚走,李均立即就道:“神偷的事情是真的,那人没有说谎,虽然现在还不能定论咱们丢的东西肯定跟那神偷有关,但修真界确实是有这么一个人,他已经活跃了很多很多年,我父亲曾说过在他刚刚筑基时就听说过那么一个人了。只是最近几十年并没有听到他出来活动的消息,我原本还以为那人金盆洗手不干了,没想到他竟然又出来活跃。”

王二花都听愣了,“还真有这事儿啊?那要真像他说的那样,俺们上哪儿找那么个人去?俺的东西注定找不回来了?娘哎,要这么回去宗里会不会剥了俺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