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子航的满身伤痕看得许妙一阵揪心。

他像经受了什么人严酷的拷打,脸上一片青紫,身上的衣服也留下多处被皮鞭抽打的痕迹,血迹斑斑。唯一伤得不那么严重的,是刚才他扯住钢索从天而降的那支左臂。

“子航,你这是怎么了?”许妙忧愁的皱眉追问。

“没时间解释。先离开这里再说。”梁子航说。

于是,众人全部搭上了飞机。

飞机状态良好,随时可以起飞。梁子航在驾驶室里给许妙和商天佑他们讲起了自己的经历。

之前,子航与红蛛一起冲进烙石工厂后,梁紫琪及时被红蛛解救,可陆宇翀却不知去向。

梁子航第一时间冲进了可以监视整个工厂各个角落的视频监控室,调出系统中过去一个小时之内与典狱长有关的所有监控录像。他发现,十多分钟前,典狱长在自己的办公室接到了一个紧急电话,挂断电话后,他就立即派人带走了陆宇翀。

将那段录像倒回去放大了再看一遍,学过读唇术的子航明白了典狱长那通电话的对话内容:将陆宇翀带到第三区地堡去。

时间紧迫,他估计典狱长还没有走远,便根据监控视频里留下的线索独自追赶而去。

据子航说,他在典狱长他们还没有到达第三区地堡的半路上,就追上了他们的车队。他打晕了林氏手下的一名医生,偷了他的白大褂和药箱混进车队里。

他幸运的找到了陆宇翀被押解的那辆车,发现被绑在病床上的陆宇翀已经疼得几乎休克。

子航估计林念晨是想将宇翀作为最后的筹码威胁许妙,可他担心陆宇翀再这个样子下去,可能等不到和许妙见面,就会面临生命危险。而且,谁知道林念晨与许妙对峙的紧要关头会发生什么?如果陆宇翀只是单纯的成为一个累赘,到时候对谁都没有好处。

于是,他翻开抢来的药箱,将里面的广谱特效消炎药和肾上腺素给陆宇翀各注射了一支,让他的身体暂时有了一定程度的恢复。

“难怪在实验室里,翀哥竟然有力气从病床上偷偷爬起来,还从背后刺伤了念晨。”许妙回忆道。

“那后来呢?你这一身的伤又是怎么弄的?”许妙继续追问。

“我给陆宇翀打完针,本想偷偷隐藏起来伺机而动,谁知我才刚给红蛛他们发完消息,就被另一位值班医生偶然发现了。”梁子航一边用酒精棉擦拭脸上的伤痕,一边对许妙说,“那个医生叫来警卫,几个人合伙将我抓了起来,还对我进行了拷问。”

许妙心疼的叹着气,又扫了一眼子航身上的多处伤口。

“我当然不可能把真相告诉他们,就扯谎说我是‘玄眼’派来打探林氏内部设施的间谍。我还劝他们不要把抓住我的事报告林念晨,否则他们都要承担失职把我放进来的责任。

“那个保安队长考虑了一下,觉得我说的有道理。他可能认为我一个小间谍不会再惹出什么大麻烦来,所以只是把我关了起来,没有把抓住我的事报告给林念晨。”

“那你后来又是怎么逃出来的呢?还有,你怎么会出现在那个飞机起降场的上层的?”许妙继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