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妙又吃了两天解药,毒药的作用虽还未完全消退,可她也终于可以勉强下地,扶着墙或者借助拐杖的帮助,在冥千帆的宅子里稍微走动走动了。

这天下午,许妙觉得很闷,便在冥千帆如同中式园林般被绿树环绕的大宅子里四处走走。腿和脚还残留着摆脱不掉的酥麻感觉,四肢和躯干都使不上什么力气,她拄着拐杖只走了五分钟,便已是汗流浃背,虚弱不堪。

坐在池塘边的实木回廊里歇脚,许妙的视线穿过树木摇曳的枝杈,隐约看见池塘对岸,有一栋深红色的小楼看上去相当神秘。小楼的大门被一只厚重的生了锈的锁头锁着,让她不禁好奇,那里面到底藏着什么重要而秘密的东西呢?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再次艰难的站起身,沿着回廊朝那栋小楼一步一挪移动过去。

然而才刚走了几步,就突然体力不支,身子一软跌倒在地上。

“唔!”许妙不甘心的叹着气,抱怨着,“该死的冥璇!该死的毒药!该死的冥千帆!我什么时候才能全好了,从这里逃出去啊!?!”

她坐在地上起不来,本以为周围寂静,没人听到她这一番怨念的碎碎念,哪知一个熟悉而低沉的嗓音却突然从她身后响了起来。

“你诅咒我的妹妹,我可以假装没听见,然而你也同时诅咒了我,倒是让我很难忽视。”

许妙吓得一激灵,没力气从地上爬起来逃走,只能猛然抬起头,对上冥千帆冷漠中带着几分玩味的漆黑眸子。

“你,你怎么在这儿?”许妙皱着眉嘟哝一声,恨自己是这样一副软弱无力的状态,连撑着地面站起身来的力气都没有。

“这是我的家,我想在哪儿都是我的自由。”冥千帆对许妙居高临下,“倒是你,受着我的恩惠,吃了我给你的解药,每天好吃好喝被我供养着,却反过来诅咒作为你恩人的我,是不是太不知好歹了?”

许妙心想:切!这男人真是小气!不过诅咒一下而已。

不想跟他计较,许妙低着头不言语。

冥千帆在她身边蹲下来,近距离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她的脸,嘴角勾起一抹舒适的浅笑。

“要不要我扶你起来?”他问。

“不用!”许妙气呼呼的直接拒绝。

“哦?生气了?”他轻挑眉峰,似乎对于将她惹火这个结果相当满意。

“呼!”许妙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压抑着心中怒火,咬牙切齿的说:“你不是我的恩人吗?!我哪好意思麻烦你扶我起来?!”

她一扭头,一脸烦躁的望向别处。心想,这几天你对外面到处散播谣言,说你和我如何如何恩爱,如胶似漆,被商天佑听到了,现在怕是要气死了!我能不生气吗?!

她紧抿着唇,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她知道她的命现在被他攥在手里,她根本没有任何底气跟他发脾气,所以只好倔强的扭开头,执意不去看冥千帆那张超级可气的脸。

谁知他骨节分明的大手,却毫不客气的直接朝她被汗水浸湿的衣服前襟伸了过来。

“啊!”

他的手罩在她前胸的一瞬间,许妙抗拒的大吼一声,同时用尽全力,伸出手掌“啪”的一声狠狠打在他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