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喵~~~你在哪里啊?”一进屋,白沐卿便四处地探着头寻找着小家伙的身影。不时地还后着身发出诱惑它的声音。

“喵~~喵~~~”她走到一些死角张望了一下,还是没有。

“喵喵~~~不要害怕。。。你在哪里啊?”

这个房间不大。但是,很是素雅精致。

整个房间都是清一色的纯白。纯白地似乎好像忘记了白色其实也是一种颜色似的。

此时,白沐卿已经完全没了捉猫的心。因为这个房间仿佛聚拢着一股无法言喻的魔力,将她的双眼深深地吸引住,无法自拔。

房间除了白色,给她唯一的一个印象就是白布。

对,一块一块的白布!

很明显,这里码放着的应该都是一些类似回忆的东西。因为没有人会把经常用的东西用白布遮起来吧?!

而在这么多块白布中间,最让白沐卿无法移开眼眸的便是放在正中央的一块几乎能够包裹住人那么大的白布。上面,还有一些微的灰尘。

白沐卿上去,不由自主地伸手摸了一下白布的表面。按照刚才所摸到的触感,里面,被遮住的应该是一副等身大的巨幅油画!

里面到底画的是什么?

按耐不住强烈的好奇心,白沐卿将手移到了白布拖挂在地上的布角,然后缓缓地拉扯了一下。

可正当她想一窥究竟的时候,突然有一只手强有劲地猛然伸了过来,将她才伸到半空中的手钳住,然后又一个猛地往后一推,白沐卿还没来得及反应是怎么回事时,便已经跌跌撞撞地摔倒在了地上。

“你干什么啊!”白沐卿猛地一抬头,愤懑地瞪着突然出现的刘左昂。

他刚才很用力,几乎都快要把白沐卿直接甩出去了。

白沐卿揉着自己被一旁原先用白布遮住的,因为她的碰撞而被拉下来一小角白布而露出来一点的凳角磕破的手臂,疼得泪水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抬起愤怒的双眼瞪向刘左昂。

只是,迎接她的,却是一副如若冰霜的脸,似乎还预示着隐忍的悲痛。

“喵~~~”那个小家伙好像也被刘左昂突如其来的暴力吓到了一样,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正想往门口逃去时,却被一双大手拎了起来,抱在了怀里。

“都是你惹的祸!”亿青低喃了一声,便将小家伙丢给了站在门后沉着脸的吴管家了。

而这时的刘左昂好像失控了一样,当白沐卿的目光与他对视时,她发誓,这是他至今为止看向自己最凶的模样!

刘左昂的双眼好像布满了血丝一样地怒视着满脸委屈的白沐卿,手攥拳,青筋暴起。白沐卿似乎可以看见从里面微冒出来的白烟。

望向站在门口的葛飞,亿青还有吴管家,白沐卿求救的目光却换不回任何一个人的出声。因为没有人敢发出一丝声音,哪怕是一声轻轻的呼吸声。

也许,白沐卿这次,真的踩到了地雷,犯了刘左昂的大忌了。

“葛飞!”

只听刘左昂大喝一声葛飞的名字,葛飞整个人都微微颤了一下般地低着头,往前走了一步。

“叫你换个锁,你都给我干什么去了!”

这话虽是对葛飞说的,可是刘左昂愤怒的眼神可丝毫没有从白沐卿的身上挪开半分半毫。

“......”葛飞轻轻地抬起头,声音可算是在白沐卿认识范围内最轻的一次了。

“爷,这次是我的责任,”

“不,是我的责任!”

葛飞还未自省完,话却被吴管家给截了过去。

只见他往前走了几步,冷眼顺势扫了跌坐在地上的白沐卿几眼,然后抬头对刘左昂道:“锁的事是我置办的。葛爷跟我说过这事,我,”

“我问的人是葛飞!”

吴管家原先还是好意,却被刘左昂的这声呵斥给直接哑唬住了嘴。在白沐卿的印象中,吴管家这,还是第一次被刘左昂骂。

“吴管家,你就别瞎掺和了。这事本来就是我的责任!”葛飞走上前去,将吴管家拉了下来。

他难堪的脸色,丝毫不比白沐卿差。

“...”刘左昂没有顺着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反倒话锋一转道:“把那个瞎跳乱窜的东西给我活埋了!我不想再看到它在公馆或者是别的什么地方再这样跑来跑去!”

话音刚落,原本沉默的白沐卿整个人不由地抽动了一下身体,惊异地望着已经面无表情了的刘左昂。

她哪受得了刘左昂将这么血腥的话用在这么一个可爱的小家伙身上?

“不可以!”一个明白的眼神,白沐卿作势就利索地站了起来,话中带着愤怒与指责:“你是有病呢,还是心理变态!这件事关它什么事?!是我自己闯进来的,你生我的气又何必加怒与它?!再说了,我一来没有弄坏你的东西;二来,我也没瞧见里面画的是什么。你干嘛突然发这么大的火?!我又是怎么你了?你是缺了胳膊断了腿呢,还是少块肉搭错了神经?我做错了什么,跟你说对不起不就行了?你有什么了不起的?说埋谁就埋谁,看谁不顺眼就把谁干掉。你以为你是谁?就算是皇帝,也没有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蛮不讲理地滥杀无辜!再说,现在是民国!是民主主义,不是封建专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