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夜深了,你还是早点睡吧,明早你还要去上朝。”

想到明天早上三四点就要爬起来去上朝,容瑾就头疼。对于有低血糖的人来说,起床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尤其是早起。她对上朝很是怨念,她真的很想谏言把上朝时间改到辰时【早上七点-九点】。还是呆在军营好,不用三四点就爬起来,她想回军营了。

见容瑾皱着眉头,檀云知道她在烦恼什么,忍不住发出一声轻笑:“少爷,早点睡,明天才能早起。”少爷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不好,那就是喜欢赖床。

容瑾放下手里的书,非常无奈地叹了口气,“伺候我休息吧。”

“是。”

伺候容瑾躺下床,檀云拿着灯退了出去。容瑾躺在床上,没一会就睡着了。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容瑾就被叫醒了。

每天早上起来,容瑾的心情很不好,一张脸阴沉如水,全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

知道容瑾起床的脾气,檀云一点也不怕,若无其事地伺候容瑾熟梳洗和用早膳。

用完早膳,容瑾沉着一张脸去上朝。

镇远侯在几年前就辞了官,在家颐养天年。如今整个镇远侯府就只有容瑾一人当官,所以也就她一个人去上早朝。

上了马车,容瑾趴在案桌上打盹。

石铁平稳的驾着马车,不急不慢地往玄武门赶。

过了一会儿,到了玄武门。玄武门门口停放着各个官员的马车,官员们陆陆续续地从马车里走下来。

看到容瑾的马车来了,官员们立马立在一旁,准备向容瑾行礼。

“少爷到了!”

听到石铁的声音,容瑾非常不情愿地睁开眼,伸手掀开帘子,走出马车。

“参见王爷。”

看了眼向她行礼的官员,容瑾神色冷漠的点了下头:“各位大人请起。”

“谢王爷!”

容瑾刚从马车上下来,就听到身后传来沈临渊温润的声音。

“参见王爷。”

看了眼沈临渊,容瑾神色冷淡的说道:“丞相请起。”

沈临渊抬起头,面带温和的笑容向在场的官员们打招呼:“各位大人早!”

“丞相早!”

“王爷不介意微臣和您一起走吧?”

容瑾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沈临渊,面无表情地点了下头。

见容瑾答应了,沈临渊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笑容:“王爷这边请。”

沈临渊相貌俊美,脸上总是挂着温和的笑容,说话也是客客气气的,完全没有一点丞相的架子,很多官员都喜欢和他来往。相对于温和亲切的沈临渊来说,容瑾就难相处多了。容瑾总是冷着一张脸,全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官员们都不敢和他来往。

其他官员见沈临渊和容瑾走在一起,心中万分震惊,丞相和瑾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要好?

沈临渊看着身旁比他矮一截的容瑾,眼里闪烁着不知名的光芒。

感觉到沈临渊的视线,容瑾侧头,眸光冰冷地看着他,“丞相有事?”

沈临渊微微笑了下,眉宇间更加温润,“不知道王爷对匈奴求和一事有什么看法?”

听到沈临渊的问题,容瑾微微地挑了下眉头,“此事皇上自有定夺。”

沈临渊一脸敬佩地看着容瑾,“这次大破匈奴全胜多亏了王爷。”

不知道沈临渊为什么突然之间拍她的马屁,容瑾微微蹙眉,依旧面无表情的说:“丞相言重了。”她一直觉得沈临渊这个人不简单,年纪轻轻就被封相,除了有过人的才智,其政治手段肯定也不简单,所以她不喜欢与他打交道。对他,她总是抱着戒备。

“王爷谦虚了,王爷可是大庆朝老百姓心目中的英雄。”沈临渊面带微笑的说,“微臣也十分敬仰王爷。”

容瑾闻言,侧头讶异地看着沈临渊,他敬仰她?他在打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