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朵大朵的梅花就这么俏生生的绽放开来,夺目的红色,增添了几分喧嚣的味道。梅花冷清,这里的红梅却热烈又耀眼,带着孤傲的美,挺拔在枝头。不畏风雪严寒,料峭枝头。一时间,寒雁只觉得恍然如春。

十里红梅,大雪覆地,既艳丽又素淡,既热闹又冷清,如同闺中女子芳华悲哀的盛放,壮烈灿烂,最美不过是,最惨不过是,为君零落为君开,偏偏无人欣赏。

那些梅花开的那般急切,又谢的那般急切,艳艳的红色,红了寒雁的眼。人生太多短暂,芳华难永存,如同她的上一世,死在最美的年华,最美的一天。

她几乎觉得那红梅就是自己了,她也这么死在盛放的那一天,她也悲哀的无人欣赏。她的美,她的好,那个人看不到。

梅花只绽开在冬季,所以势必要接受暴风雪的洗礼,她的人生,永远与“平坦”二字沾不上边。所以这一生,便是风吹雨打,无人怜惜。有谁懂得欣赏她,有谁懂得体贴她?她像一个战士,活的悲哀又骄傲,却又——只此一条出路!

叶卿卿泪盈于睫,几乎是魔症的往前走了几步,却突然感觉到不远处传来一道探究的目光,心下一凛,脑袋顿时清醒起来,抬眼就朝那边看去。只见一个修长的人影,遥遥立于宫墙边,红梅下,几乎与雪色融为一体,就这么淡淡的看过来。

一个陌生的男子?叶卿卿看见一个孔雀织锦披风的男子,站在梅花深处,眸子里面有打量有猜测,叶卿卿分明感受道前一刻男子的眸子中还有某种怒气?居然被打量和猜测所代替。

男子依旧是岿然不动,叶卿卿性子跳脱,看家如此绝世美男,不上前调戏一番也是要搭讪的,不是她喜欢喝陌生人搭讪,是因为男子的风度人不敢直视,况且男子还高深莫测,她怕是叶社等人找来的帮手。

“您是?”叶卿卿试探的问,没有一丝逾的地方。

看见自家的徒儿把自己当做陌生人盘问,鬼尊的心里十分的不爽,连带着声音都冷的如同敌人一般,道:“与你何干,姑娘管的太多。”

叶卿卿一怔,自己何时得罪了面前的美男子。

男子姿色甚好,可惜啊,可惜喜怒无常啊,叶卿卿在心里惋惜道。

男子的气场一下子有点压迫人,叶卿卿有吃不消,不过这男子的气场这么强烈,貌似于自己的师父,难道是师父?不可能啊,师父向来都是带着面具,再说师父哪有面前的男子长的好看。

随着叶卿卿这样想,气氛更是一下子冷到了极点,连叶卿卿向来抗寒也快要受不了如此压迫之气。

那种寒冷就像在三九天,赤身在躺在冰雪里面一般,不行,叶卿卿最终打了一个喷嚏,冻得瑟瑟发抖道:“喂,你别那么小气。”

若是叶卿卿知道鬼尊现在生气,是因为叶卿卿刚才心里认为,男子比师父好看,才惹得面前人不爽的话,那么叶卿卿一定会说,师父和你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