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月略微担忧道:“王爷,你没事吧?”

白驹倒退两步,道:“本王没事,本王就觉得有点不舒服。”

矜月微微道:“国公爷刚才说的证据,你想不想听?”

白驹略显慌乱道:“别说。”顿了一下角觉得不妥,继续道:“本王前几日有点感染风寒,刚刚又争辩了一番,现在有点体力不支,你先别说。”

矜月看着叶社,又看看白驹,嘴角弯着一个微微的弧度,道:“王爷不想听。”

叶社顿时哈哈一笑,似朗月入怀,这毕竟是胜利了,叶道道:“皇上,大人,王爷害怕听到证据,这件事怎么办?我不能胁迫王爷,非得让王爷听着看着吧?”

苏竟只觉得骨头都快要僵硬了,他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看着白驹,目光如同利刃,能把白驹的脏腑都看透。

不管什么事他都能纵容白驹,但唯独当初救他的事情,他是万万不可忍受,若是白驹利用了他,得到一个王爷的头衔,那么这个王爷就是居心叵测,简直应该凌迟。

白驹头顶上压着苏竟的目光,只觉得有千万斤两,,冬季,天本来就黑的很早,不知不觉,已经呆了将近两个时辰,太阳最后一丝光芒终于微弱了下去。

天空中,顿时交换成一股沉甸甸的灰黑色,给人绝望,窒息之感。

白驹跪在冰凉的地上,从纤尘不染的地砖上,看见自己的绝望的双眸,就像是深深的枯井,被吸干所有的水分,变的空洞而干涸。

苏竟的声音重重的压制过来,带着雄浑有力的怒气,道:“朕为叶国公做主,王爷白驹,撺掇杀害叶家嫡长子,经过查案,属实,朕下令,剥夺王爷的称谓,白驹赐回原名,白鞠,白鞠戕害重臣,谋害昌盛将军叶庄,罪不可赦,命令白鞠下刑部监狱,一个月后,处斩。”

苏竟缓过一口气,对叶社道:“感念叶国公殚精竭虑,为朕的江山社稷,牺牲自己的长子,朕在此追封叶家长子叶庄,为常胜龙华威武大将军,为体恤叶国公的功劳,特令叶家二小姐,为东平县县主,官拜七品,可上朝,可参议政事。”

叶卿卿眼疾手快的跪谢苏竟的恩典。

叶社则微愕的张着嘴,头脑里面轰鸣而响,赏赐,弥补?为何不是良田,为何不是金银珠宝,为何不是加官进爵,为何不是赏赐叶纤婉的。

为何会变成叶卿卿,叶卿卿当上了县主,尽管是一个七品的县主,但那的的确确的是一个官位。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结果。

叶社全完处于懵懂中,连苏竟何时走的他都浑然不觉。

最后,是叶卿卿话灌醒了叶社,:“父亲,女儿是托了你的福,从今以后的身份将不再卑贱了,父亲真是女儿的福星啊。”

说罢,带着一股冷风,缓缓而去。

叶社混沌的眼神,看着叶卿卿离去的背影,一声喟叹在胸腔中堵的特别难受,脚底差点一个趔趄,这次又被自己的女儿算计了。

他哑然失笑,同时对叶卿卿的憎恨更上一层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