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梅嫂子说完话,便如受惊的野兽一样,躲在颜娇的身后,钻出一个头看着叶卿卿。

叶卿卿心里一声冷笑,好在这事是发生在叶家内部,若是在人流多的地方,只怕现在立马会给她扣上一个杀人的屎盆子。

叶卿卿掷地有声道:“好,既然梅嫂子说是我的丫鬟害死了韩嬷嬷,那么请问是怎么害死的。”

阿琳笃定道:“是打死的。你的三个丫鬟把我的义母活生生打死的。”

叶卿卿直视着阿琳,逐字逐句道:“证人是梅嫂子,若是看见是我三个丫鬟联合起来打死你义母的,可是为什么她不呼救,不上去解救,而是看着我的丫鬟可客人把韩嬷嬷打死之后才出手作证呢?”

颜娇清清嗓子,悲天悯人的看着地上的韩嬷嬷,又斥责身后的梅嫂子,道:“你在花房里面养育植物,你知道你为何做了这么多年的下人,还是一个花房的奴才吗?那就是因为你从来不说假话,从来就胆小如鼠。”

这话虽然没有对叶卿卿说。

但是听在别人的耳朵里面,那就是梅嫂子说的话可信,而是还就是真话。

那从侧面说明,韩嬷嬷的死,就是和叶卿卿身边的丫鬟脱不了干系。

叶卿卿微眯着眼,看不出里面流动的光彩,片刻后,道:“既然如此,那阿琳,你为何总是在掐自己的手心呢?”

叶卿卿是怎么知道的。阿琳抬着头,一脸茫然的看着叶卿卿。

叶卿卿不给她思考的时间,顿时把她的手举起来,一用力,那只手便张开了,手心里面确实被指甲掐出了不少的伤口,有的都已经流血。

叶卿卿继续成热打铁道:“这是自己哭不出来,便一把一把把自己掐伤,刺激眼泪出来是吧?”

似乎被人拿捏的七寸,又不承认。

阿琳一下子把自己的手从叶卿卿的手中挣脱出来,道:“而小姐,话不能乱说,我怎么会哭不出来呢,死的可是我的义母啊。”

叶卿卿道:“死的是谁和我没有关系,和我丫鬟和客人也没有关系,刚才我的客人说,韩嬷嬷是和我客人同时过长廊的时候,对碰而至,并非被她们打死。”

叶纤婉按捺不住,威严道:“二妹,你这话就说的不妥,社么叫做并非你的客人打死,难道这边的证人还证明不了眼见的事实?若是你想包庇你的客人和你的丫鬟,那么你大可不必,大勤之内,法不容情,我和你虽然是亲生姐妹,但若真的发生下人之间殴打致死的事,我叶纤婉定会大义灭亲,为受害者讨一份公平。”

这便是恨不得即刻坐实叶卿卿丫鬟打死人的事实,让叶卿卿陷入包庇罪犯的泥淖中,最后还除掉叶卿卿。

既然叶纤婉她们着急,想雷厉风行的解决这件事,那么叶卿卿偏不,她就是要慢慢来,慢慢熬,时间熬的越长,出现的纰漏便越多。

叶卿卿对叶纤婉颇为恭敬道:“大姐,事情的疑点很多,阿琳和梅嫂子她们说韩嬷嬷是我客人和丫鬟打死的,但是我的客人和我丫鬟却说是对碰,把韩嬷嬷绊倒了而已,这件事若是不查清楚,只怕我的客人和我的丫鬟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