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形象萎靡的庄若涵,身边还有一个华服妇人,正是庄夫人,她双眼红肿,可是眼泪还事不断的往外面流。

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哭泣道:“老爷,我们就蕊儿那么一个宝贝女儿,不管怎么样豆包保护她,没有蕊儿,我也活不下去了。”

庄夫人颓废的坐在地上,平日里面的妖娆丝毫不见,现在就一个的赖在地上的撒泼的妇人。

庄若涵头疼的拍了一下身边的额椅子,声音嘶哑道;“我不知道我就那么一个女儿么,我刚刚上朝就是为了我蕊儿的一条命,可是,在朝廷里,他们都针对我教女无方,我差点被那群御史口水星子给淹死,这次不管是曹家的曹爽,还是御史台的文韬,甚至是内阁大学士周首辅,都对我口诛笔伐,我们这次若是不要了蕊儿的命,他们只怕会要了我的官位,女人和仕途,在你心中谁是最重要的?”

庄夫人哑然。

蕊儿那是自己的用命在疼的。

可是仕途,又是女儿疯狂沉迷的额东西,没有仕途的保证,女儿受得了那种平淡吗?

仕途,女儿?

庄夫人发疯似的道:“我不管,我仕途和女儿都要。”

庄若涵眼中一片悲伤,他声音沙哑道:“我也想,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就你这么一个女人,若是我的仕途顺利,那么我们的蕊儿总有一天会配得上鬼尊国师大人的,可是抱住女儿,那以后就是一条平凡的道路,哦,不平凡,我们现在就可以逃走,可是,以后就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

没有平安富贵做保证,她们可以吗?别说她们不可以,就算是庄若涵自己也是不可能的,自幼便承蒙方夫人的照料,从小锦衣玉食,即便不是富贵满堂,可是离阔绰也不远。

庄夫人和庄蕊都是这样子的。

现在那条路想着就恐怖。

庄夫人似乎被人抽走了最后的一丝力气,她双眼不再是渴望,不再是祈求,而是恨,道:“镇国侯一家也算是欺人太甚,文家都未曾有过要蕊儿偿命的举动,偏偏镇国侯就有,呵呵。”

庄若涵道:“那是因为文韬对自己的妻子不是很喜欢,当初也是意外结合在一起,若不是镇国侯的靠山,只怕是侯家小姐的日子也不好过。”

庄夫人讽刺道:“还真是活该,侯家嫡小姐怎么样,还不是成亲前与人苟且,自掉身价被夫君所不齿,即便那对象是自己的夫君,女子的清白若是留在新婚那一晚,才是无价之宝,才是自己的价值的升值。她侯洁文家受得气,脾气不好,如何算在我女儿的头上,怀着身子在铺子里面和我的女儿大打出手,自己身子虚没有力气,我们蕊儿占了上风,是她弱不禁风,是那个小贱人,害了我们的蕊儿。”

庄夫人再一次气的哇哇大叫,恨不得手中拿一把刀,把侯洁那个贱人劈成碎片。

再把那小贱人喂狗。

对于文家的恨,庄若涵何曾不是如此,侯家才是棘手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