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时,到达京城东郊的东洛王行馆,东洛王王桐笑容可掬地将众人让进客厅。

梅慕琦见客厅里只摆一张八仙桌,便知东洛王今天宴客,并未请其他王爷作陪。

其实,路上梅慕琦心中就有这个感觉,否则东洛王不会躲在离皇宫大门一条街的地方接自己的车驾。

东洛王殷勤地将梅慕琦他们三人让进座位后,朝木屏风后面拍了拍手。

瞬时,一长溜的侍女手捧各式菜肴,步态轻盈地列队而出,悄无声息地将手中的菜肴放置八仙桌上,悄然退后,向众人鞠了一躬后,才转身下去。

才一会儿的工夫,大大的八仙桌上便摆满了美味佳肴。

祁俊逸本就喜好山珍肉类,此时见桌上全是山珍,心中不由暗自开心,便拿眼瞅了瞅梅慕琦。

梅慕琦此时正要为东洛王王桐介绍众弟兄,见祁俊逸瞅过来,便先从祁俊逸开始介绍:“东洛王,这位是祁俊逸,是贺郎九雄中的大师兄,你们各报姓名吧!”

等贺郎九雄报完姓名,东洛王王桐满脸是笑地点着头,连声道:“久仰,久仰!”

祁俊逸一本正经地道:“东洛王客气。久闻东洛王英名,今日得瞻华采,我等师兄弟该好好敬东洛王一杯!”

东洛王见祁俊逸这般热情,开心地笑着道:“你们都是大英雄,本王当先敬你们。”

东洛王再拍拍手,木屏风后面又走出四个人来,不过这次出来的全是男的。

出来的这些年轻男人,人手一只银酒壶,一只银酒盅,一对一定人伺候着。

柏俊虎见这些年轻男人步态轻盈,倒酒的手既灵活又非常的稳,半滴也没洒落到桌面上。

心知这些人个个身怀高强的武功,柏俊虎便悄然给慕亚源递个眼色。

酒过三巡,祁俊逸和梅慕琦便已酒气上脸,满面通红了。

见状,东洛王也不再劝酒,只是不断地替各人夹菜,笑着道:“多吃点,多吃点。”

柏俊虎自恃酒量不错,便端起酒盅对东洛王道:“东洛王,我敬你三盅!”

柏俊虎接过身后那年轻男人手中的酒壶,替自己满满地倒了一盅,才举起酒盅对王桐道:“东洛王,我先干!”

说着一仰脖子,柏俊虎便将整盅的酒倒入口中。

东洛王见柏俊虎豪气冲天,只得依着柏俊虎的样子,倒了满满的一盅酒,笑着举盅道:“柏兄弟真乃豪爽英杰!本王也干了!”说着,跟柏俊虎一般,仰头一口干了。

东洛王未讲喝的是什么酒,梅慕琦也不好去问。

从酒的烈度来判断,此酒的烈度应该在50度以上。

柏俊虎一口气跟东洛王干了三大盅,东洛王也不示弱,回敬三大盅。

如此一个来回,东洛王和柏俊虎每人都喝了六大盅的白酒。

柏俊虎似乎有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感觉,索性跟大师兄祁俊逸换个位子,坐到了东洛王身边,哈哈大笑着还要跟东洛王干杯。

东洛王正有此意,两人不听梅慕琦的劝,又是你敬我回喝了两大盅。

梅慕琦心里暗自猜测,这一大盅白酒,应该有两大两,八大盅烈酒下肚,便是一斤半以上了啊!

梅慕琦瞅了瞅柏俊虎,又瞅瞅东洛王,见两人都有点醉意了,话匣子也开始打开了。

东洛王伸手搂着柏俊虎的肩膀,大呼痛快,道:“老弟大英雄,更是大酒量!本王喜欢老弟这样大酒量的大英雄!”

柏俊虎同样伸手搂着东洛王的肩膀,大着舌头道:“以前,我以为东洛王看不起像我这样的山野之人。今日咱哥俩这么一喝,我才知道,我那想法才是大错特错了呢!”

东洛王努力咽下一口反涌到口腔上来的酒液,道:“你们山寨上的英雄是怎么说本王的?”

柏俊虎舌头微微打着结,攀着东洛王的肩膀道:“这可是还不能说的事情,东洛王果真要知道么?”

望着柏俊虎醉意朦胧的样子,生恐他说出不该讲的秘密,梅慕琦很想出言阻止柏俊虎。

可梅慕琦深知那木屏风背后,极可能藏着许多高手,正凝神观察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心里极其担忧,梅慕琦举目看看柏俊虎,见他醉态毕露,心里叫苦不迭。

祁俊逸跟梅慕琦一样,也在心里暗叫不妙。

但他深知柏俊虎海量,故意不出言阻止柏俊虎,装出饶有兴趣的样子,欣赏着柏俊虎跟东洛王拼酒。

太子和大师兄的担忧,柏俊虎心里都清楚。

见他们如此担心,柏俊虎心里暗自好笑。

要是他们听了自己所说的话,绝对要大迭眼镜的。

等回到太子宫以后,柏俊虎决意要好好问问他们此时内心的感受哈。

柏俊虎醉熏熏的斜睨了梅慕琦一眼,攀着东洛王的肩膀,手指自己的师兄们,含糊不清地道:“我师兄弟他们都知道,你问问他们,免得说我喝高了说错话。”

俗语道,酒醉吐真言,东洛王要的就是醉熏熏的柏俊虎所说的话,这样讲出来的话,那可是绝对不含水份的。

东洛王学着柏俊虎醉眼朦胧的样子,搂着柏俊虎的腰,似乎要摔倒的样子,有一字没一句地道:“本王就是喜欢听你说。说!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