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郎想想也是,以吴王王瓯谋江山的心计,倒真不会将自己这些见不得人的事儿告诉东洛王等人的。

官郎点下头,道:“既是如此,我在老家倒有一个较好的朋友叫聂政,此人武功高强,尚未出山。若王爷需要,官郎便去邀他来平阳,令其投在太子门下,以作王爷与太子联络之人。”

王桐深觉如此甚好,开心地对官郎道:“那是最好,就相烦先生办理此事。所需银两,先生自取便是,不用向本王禀报。”

王桐深知官郎报恩心重,并不计较银两上的得失多寡,对官郎的人品深为赏识,这才让他银两自取,不必禀报的。

官郎听了,抱拳当胸,感动地道:“官郎当不负王爷信任!”

东洛王王桐想了想,道:“此事一应事宜,全交与先生打理,与聂政联络之事,也由先生中转。如此,当可瞒过诸王。”

官郎起身道:“也好。官郎这就着手去办理!”

这天午夜过后,借着小雨纷纷,一条人影轻盈地跳出东洛王行馆馆舍边窗,躲避开巡视的东洛王家将,往西疾走如飞。

另一间馆舍的窗户边上,一双目光如鹰的眼睛盯视着那人影消失于雨夜中,这才悄悄推门而出,向东洛王王桐的卧房摸去。

此人轻轻地在东洛王的房门上叩了四声,三长一短。

立时,东洛王王桐低声让那人进去,那人悄无声息地推开虚掩的房门,进了东洛王的卧房。

那人小声地与东洛王匆匆低语几句,便原路退回自己的馆舍。

东洛王独自在卧房里就黑踱着轻步,口中喃喃低语:“这王八蛋,竟敢背叛本王!本王要让你不知怎么死的!”

王艳公主一大早就梳理得漂漂亮亮的,嘴里哼着小曲,一路小跑着到长明宫给太后请安去。

刚要绕过北宫角,一眼瞅见梅慕琦、祁俊逸和柏俊虎正朝长阳宫走去的背影。

自太子哥哥将贺郎九雄带回皇宫,王艳公主就觉得柏俊虎看着特别顺眼。

王艳公主心中一乐,悄悄跟在他们身后,想看看他们去长阳宫找父皇干什么去。

眼看着梅慕琦就要进长阳宫了,王艳公主隐在墙角,正想待他们进宫后,再过去偷听父皇和他们的说话。

全部心思都在观察长阳宫门情况的王艳公主,肩膀被身后伸来的一只手猛地给重重地拍了一下。

这猛一拍,完全出乎王艳公主的意料,不由得惊叫出声。

急转头看时,见六哥平洛王王乐正嬉皮笑脸地望着她。

王艳公主心头不由恼怒,正待发作,猛然想起柏俊虎来,于是很努力地将涌上心头来的怒气,硬生生地给压了下去,才长长地舒出一口大气。

平洛王王乐见王艳公主脸上的表情由惊讶转成恼怒后,竟然渐渐化成一脸盈盈的笑意。

本准备着承受王艳公主一番狂训乱嚎的平洛王王乐,见此不由惊愕万分地望着王艳公主,竟不知该如何说话了。

见六哥一脸惊愕地呆望着自己,王艳公主也为自己能压下怒气而得意。

王艳公主特地扭着腰枝,温柔地乜了平洛王一眼,温声低语如莺啼般道:“六哥,不认识妹妹了么?”

平洛王这才回过神来,“嘿嘿嘿”干笑着。

突然想起刚才妹妹鬼头鬼脑地躲在墙角的样子,平洛王王乐一脸不解地问:“王艳妹妹,刚刚在看什么呢?竟然要躲在墙角!是不是看中大哥身边的哪位英雄了呀?”

王艳公主一脸幸福地点点头,朝长阳宫门口望了望,回头对平洛王王乐道:“他刚才跟太子大哥和祁俊逸一起进长阳宫了。咦,我们一起去偷听他们跟父皇讲些什么好不好?”

平洛王觉得父皇虽然宠着王艳公主,也宠着自己,但偷听父皇和太子哥哥的说话,怎么说也是一件非常出格的事情。

要被父皇知道了,挨顿训算是轻的了。

想到这,王乐轻轻地摇摇头,道:“我不去!我不敢去!”

王艳公主不屑地撇了眼王乐,讥讽着:“嘿嘿,也有平洛王不敢做的事呀?”

平洛王受激,边将头撇到一旁,边道:“你敢?你敢你就去呀!看父皇会不会一怒之下,关你三年的禁闭,让你嫁不了人!”

王艳公主都十五岁了,最在意的就是指婚一事了。

一听六哥如此说,王艳公主吓得语气一下子软了下来,道:“不去就不去啦,说什么取消指婚的事呀?走,我们正儿八经地过去给父皇请安,这总可以了吧?”

见王艳公主被自己一句取消指婚就给吓着了,平洛王心里暗笑,转过脸来道:“就是嘛,这样才是正途的。好了,我们过去吧!”

王郁正跟梅慕琦谈论着昨晚赴东洛王宴的经过,听到柏俊虎诈醉诓东洛王时的对话,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正在这时,传来长阳宫门口的侍卫们给王艳公主和平洛王请安的声音,王郁与梅慕琦对视一眼,相互点了下头。

祁俊逸立将话题转到太子梅慕琦大婚的准备上来,道:“皇上,昨天刘长史算了一下,认为二月初九是个宜婚嫁的大好日子。皇上要是恩准,我们就准备在初九日替太子将婚礼大典给办了。”

恰在此时,王艳公主和平洛王已然走近,听了这话,平洛王冲王艳公主嘻嘻一笑,道:“大哥大婚后,就该轮到王艳公主成婚啦!”

王艳公主心中一乐,含羞望了柏俊虎一眼,一扭身跑离了长阳宫。

王郁和梅慕琦见此诧异地望向柏俊虎,更是困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