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康听了,立即手按剑柄在前开路。

王郁轻声对王艳公主道:“路上注意点儿,防着那商源公主再次来偷袭。”

王艳公主轻哼一声,道:“父皇放心啦!今后有珓珓公主在,她就不敢再偷袭父皇了!”

慎星听了“呵呵”一笑,道:“我想,公主这话可说对了!那商源公主被公主一剑削去毛帽一角,若再次见到公主,只恐心中畏惧顿生,避之不及才是真的呢!”

慎星本想讨好一下王艳公主,却听王艳公主娇声滴滴地瞅着他问:“慎大侍卫,请问王艳公主我什么时候说的话不对了呀?怎么只有这句话才说对了呢?”

心知拍马屁拍到马屁股去了,慎星连忙陪着笑脸道:“王艳公主打小到现在句句话都对极了,决没有不对的!”

王艳公主烦了慎星,伶牙利嘴地道:“这也不对呀!

父皇常常批我这不对,哪不对的。

要是依慎大侍卫所说,王艳公主我从小到现在每句话都是对的,那父皇批我可就批错了。

慎大侍卫,你的意思是说父皇常常是错的吗?”

王郁见慎星一张笨嘴哪里是王艳公主的对手,便笑呵呵地回头看了眼慎星,问:“长教训了没?”

慎星早已惊出一身冷汗来了,见皇上帮自己解围,急忙道:“禀皇上,禀王艳公主,小的说错话了,小的该死!小的长记性了,再也不敢多嘴了。”

说着,慎星举手就要打自己的嘴巴。

王艳公主见了,心想慎星怎么说也是父皇身边的人,不能让他因自己的事而自打嘴巴,便举手下压,道:“得了,得了,装什么装呀?不用打啦!”

慎星如获赦免,对着王艳公主连连作揖。

裴康走在前头,听着王艳公主与慎星的对话,心中窃笑,头也不回地照旧往太子宫走去。

王艳公主瞄了一眼王郁,得意地眨了眨眼皮,再回头看看慎星,吓得慎星连忙低下头去,不敢再正眼看王艳公主一眼。

齐心乐呵呵地道:“都走啦,裴康可走远了哦!”

王艳公主“卟哧”笑出声来,朝前面的裴康大声喊:“裴总管,你走慢点,公主我娇得很,没慎星大侍卫厉害,追不上你呀。”

王艳公主左手握住剑口,边往太子宫大步走去,还不忘挖苦一下慎星。

来到太子宫门口,见平洛王王乐正恶狠狠地骂着他的侍卫冯保,王郁不解地问:“乐儿,这是怎么啦?”

平洛王王乐恼怒地盯了冯保一眼,道:“让他带着侍卫去追那个商源公主,也不知道他们追到哪里去了,到这时才回来。

刚才那商源公主又折回来刺杀父皇,要不是慕亚源和荆杰来得及时,可就担风险了!”

王郁温柔地望了王艳一眼,笑着道:“乐儿别生气了。刚才幸好珓珓英勇无比,一剑削去那商源公主毛帽一角,这才惊走了那武功高强的商源公主!”

王郁这番话,明里暗里夸着王艳公主,直说得王艳公主心花怒放,爽歪歪地瞅着三哥平洛王王乐直乐!

梅慕琦本来也气冯保没谱,害得王郁险遭不测,便故意不到门口来,任由平洛王责骂着冯保。

此时,梅慕琦得报父皇来到太子宫,急忙出来迎接。

听了王郁的话,梅慕琦惊得张大嘴巴合不拢来。

想那莫瑶一击不中,导致部下两死两被俘。

本想着她逃走之后,必定远遁了,哪想到竟然折回太子宫来杀个回马枪。

都以为莫瑶二击无果,铁定远遁了,却偏偏出乎自己的意料,伏身太子宫外,专等自己回来时暗施突袭。

回马枪也没捞到好处,连梅慕琦心里都认定莫瑶绝对会远遁了,可她却没有逃离大洛皇宫,还再次伏击了自己!

要不是荆杰和慕亚源来得撞时,说不定就让莫瑶得手去了。

如此三击无果,任谁都会生出莫瑶今日不敢再来的想法。

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商源公主莫瑶竟然趁着清晨薄雾,辣手暗袭王郁,幸亏有王艳公主在,才没有让她得手。

莫瑶如此出乎常人意料的行为作派,会不会再折回来五次暗施袭击呢?

想到这,梅慕琦神色凝重地道:“父皇,珓珓公主,三弟,那商源莫瑶公主三次袭击三次无果,竟然第四次伏击父皇。如此两个时辰里连施四次袭击的作派,实在太过匪人所思,太违常人思维了。现在天色方晓,倒不得不防莫瑶突施第五次袭击!”

王郁也对商源公主在大洛皇宫里,连续实施四次偷袭感到无比惊讶。

一个女儿家,竟然胆大到第一次偷袭失手后,孤身连续再行三次偷袭。

这样的胆色,大多数练武的男人也不具备,何况莫瑶还是个未到二十的女儿家!

平洛王王乐恨恨地瞅了冯保一眼,抬眼望着梅慕琦道:“那莫瑶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呵!”

太子梅慕琦奇怪地望了王乐一眼,心想若没有南浦伟茂凑巧赶到,一声暴喝惊走莫瑶的话,他的命可就不保了。

怎么提到莫瑶时,六弟不但没有恨意,反而还乐呵呵的呢?

心中虽然觉得怪异,但梅慕琦毕竟城府很深,听了平洛王王乐的话,故作怪嗔地道:“差点就丢性命了,还敢乐!”

王艳公主“嘿嘿”一笑,对平洛王道:“六哥真是没出息,一个莫瑶也打不过,还敢笑出来!”

三人的话王郁听在耳中,亦不觉得平洛王不怒反笑,的确有点有悖常理,心中也存疑惑,不由多看了平洛王一眼。

平洛王听王艳公主嘲笑自己,开心地道:“有李涪和聂政他们在,我才没有出手嘛。要是我真的出手了,王艳公主再看看我打得过打不过那商源公主!”

“是,是!六哥才是大洛第一勇士!这样行了吧?”王艳公主不依不挠地说着。

太子梅慕琦责怪过平洛王,转过脸来对王郁道:“父皇,皇宫保卫工作接连出事,父皇安全甚是令儿臣担忧。”

见太子宫人多嘴杂,心想还是把太子和决曹宰轶叫到长阳宫密谈比较稳妥。

王郁微微点下头,望了决曹宰轶一眼,对梅慕琦道:“太子跟决曹宰大人随朕去长阳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