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吴王王瓯要告辞,柏俊虎急忙跟着站起身来,道:“吴王事忙,敬请自便。凡事心中晓得便好!”

吴王王瓯辞别驸马爷柏俊虎,刚从柏俊虎驸马爷府大厅出来,便见到梅慕琦从柏俊鹰的驸马爷府那边走过来。

吴王王瓯本不想惊动梅慕琦和柏俊鹰,可既然见了面,又从柏俊虎口中得到梅慕琦继位几年后会升仙,九位驸马爷会相助自己的讯息了,心里已开始将梅慕琦等人视作自己的同党。

“见过太子。燕尔新婚,太子好开心呀!”见梅慕琦一脸春风得意色,吴王王瓯打趣着说。

“呵呵,吴王怎么不好好在行馆休息一下疲惫的身体呢?”

梅慕琦说的是吴王王瓯昨日忙到今早,为防备商源公主莫瑶来捣乱婚礼大典,精神高度紧张,身体应是非常疲惫了。

如此一句问话,包含了对吴王王瓯为自己婚礼而操劳的谢意与对吴王王瓯身体的关怀之意。

边望着太子梅慕琦走过来,吴王王瓯边笑嘻嘻地道:“皇上旨意,本王不敢稍有怠慢。回到行馆匆匆洗个澡,本想睡个补觉,可心里耽着帝婿府这边的安全,便再来看看才放心。”

梅慕琦走到吴王身边,边往自己太子宫伸手做请的手势,边道:“吴王如此敬事,倒让本太子受教了。”

荆杰见吴王和太子回来了,陪着笑脸道:“太子,吴王爷,小的这就沏茶,端些点心上来。”

吴王王瓯在柏俊虎的王府上,是李涪给沏的茶。

进了太子府,也是侍卫总管亲自去沏茶,不由好奇地边走边问:“太子,太子宫里怎么没配宫女太监呢?老是让侍卫干宫女的活计,本王虽是客身,却也感到难为了总管他们。”

边与吴王王瓯在大厅的椅子上分宾主坐定,梅慕琦边解释道:“皇上曾说要给太子宫按制配齐人员的,只是事起匆忙,人手还未彻底到位。衡阳宫、益阳宫跟恒阳宫的宫女与太监,随旧主分侍柏俊虎、柏俊豹和柏俊鹰府的,想来今天会整理好各宫物事搬过来的。倒是他们六位师兄的府里,得依益阳宫的配制来调派宫女和太监,只是未到位。”

吴王王瓯边点着头,边笑嘻嘻地道:“哦,原来如此!那便好。本王觉本还想向皇上禀告去,替九位驸马爷向皇上讨些宫女太监来的。不料想,倒是本王多虑了。”

荆杰端着茶盘,华宁端着点心盘子一同走上来。

荆杰边替吴王王瓯斟着茶水,边道:“昨日幸得刘俊将军和吴王同时主持婚礼大典的安全事宜,这才镇得那难缠的商源公主莫瑶不敢前来捣乱,替小的们挣来难得的安宁。小的这里谢过吴王的恩德了!”

梅慕琦乐呵呵地望了荆杰一眼,对吴王王瓯一揖,道:“再次感谢吴王对本太子和九位驸马爷婚礼大典的操劳!这些点心是栖凤宫做好让宫女送过来的。别有一番滋味,吴王,请尝尝。”

吴王闻言,大感兴趣地伸手拈起一块蛋糕,先是微闭双目轻闻着,只觉一股清香扑鼻,便睁开双眼,望着梅慕琦道:“嗯,香!”张口便咬一口,搅动舌头细细地品尝着。

荆杰和华宁分朝梅慕琦和吴王抱着一揖,退出大厅。

吴王边嚼着蛋糕,边端起一盏茶水喝了一口,只觉一股清香直冲上鼻腔,便大赞着道:“嗯,真是香软腻细。哈哈,本王啥时倒真要向栗娘娘请教一下做法了。”

“昨日,那商源公主终究没敢来,吴王可以向皇上交差了。”梅慕琦也感觉饿了,顾不得还没洗脸刷牙,边说着边伸手拈起一块蛋糕塞进嘴巴里去。

吴王将茶盏放下,抬起目光望着梅慕琦道:“恐是怵了刘俊将军与两位翼相绝顶的武功,那商源公主才不敢来捣乱婚礼大典。本王倒是沾了刘俊将军与两位翼相的光,既完成了皇上交办的差事,又白白挣下了这份功劳。”

梅慕琦端起一盏茶水喝了一口,咕咚一声将嘴中的蛋糕咽下,似是漫不经心地道:“吴王呀,这汉北的商源人,不仅是皇上的大患,将来也是吴王的大患啊!”

梅慕琦这句看似随口而说的话,听在吴王耳中如大热天饮冰蜜水,爽歪去了。

从梅慕琦的随口所说的话里,吴王王瓯印证了柏俊虎刚才所讲自己将坐上大位的说法。

毕竟,梅慕琦话语里表达的,只是他从他们的史书上所读到的史实,这才无意识地将自己与皇上并提的。

听着梅慕琦将自己与皇上并提,吴王王瓯此刻已然深信,在梅慕琦的心中,已然视自己为将来的皇上了。

吴王王瓯喜孜孜地望着梅慕琦道:“是啊,商源人确是我们大洛人的心患,总得想个办法铲除了他们才好。”

吴王王瓯本来暗中与商源单于有联系,为的只是将来自己举事时,好令商源人对朝廷兵力有所牵制。

但听了梅慕琦的话语,得知自己就是十几年后的皇上,心里便以皇帝的视野,对商源人生出戒心来,这才如此说。

梅慕琦想的就是要让吴王与商源人生出嫌隙来,好各个击破。

听吴王王瓯这般说话,显是已从皇帝的视角来看待商源人的威胁了,心中暗喜。

“吴王,来日,他们九位驸马爷少不得相烦吴王爷,一起斟酌对付商源人之事,到时还请吴王爷不吝赐教才好!”梅慕琦趁热打铁,旁敲侧击地巩固着吴王王瓯将作为皇帝的心念,加深吴王与商源人之间的关系裂痕。

“匡护社稷,乃本王职责所在。彼时,太子尽可随时与本王共商国事。”吴王王瓯笑吟吟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