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妍夕身上换上了寐生的衣服,装作炎鸿澈的护卫。

寐生刚睁开眼睛,看到顾妍夕换上了这身男装,起初他觉得顾妍夕穿上男装的样子很清秀。

可就在顾妍夕要离开屋门时,他突然觉得顾妍夕的身影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他忙唤住了顾妍夕:“大小姐!”

顾妍夕回身,望向他:“什么事?”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顾妍夕蹙眉:“我们时常见到,不知道你说的见过是什么意思?”

寐生绞尽脑汁的想着:“就是在……在哪里见过,我也想不到是哪里,就是觉得你的背影很熟悉,但却记不清楚!”

炎鸿澈冷冷看了一眼寐生,寐生便不再多问些什么了,他习惯的伸出手去抓后脑勺,可是这样一抓,头上的发髻散落了下来,玲珑大叫:“糟了糟了!好不容易盘上的头发毁掉了!坐下,我在给你重盘下头发!”

寐生张开了口,简直能塞进一个鹅蛋了。

还要化成女妆一下,天哪,还不如拿把刀杀了他更痛快呢!

顾妍夕紧跟在炎鸿澈的身后,刚要出丞相府,就看到顾德站在府门外,一直等着炎鸿澈。

见到炎鸿澈来了,他一脸讨笑道:“王爷,刚才臣到处找您,可是都不见您的身影,臣的爱女倾城也到处找你,想见你呢,她还在花厅里等着您呢!”

“倾城?是顾倾城啊!本王竟然忘记了这件事,算了,改日再见吧!”

顾德的笑脸一僵?

明明是他想见顾倾城的,怎么会忘记了呢?

他劝道:“王爷,您好不容易来贵府一次,臣应该好生招待您,要不这样,您先留在附上,臣这就让下人们准备一桌酒菜,我们共饮几杯?”

炎鸿澈摆手道:“不必了,改日再会!”

他清冷的模样,让顾德有些忌惮,也不敢在三番四次的劝说了,躬身将炎鸿澈送走。

顾妍夕一直垂着脸,躲在炎鸿澈的左手边,正巧用炎鸿澈的身子躲住了顾德的视线,直到她跟着炎鸿澈上了马车,才松了一口气。

“你出府要去哪里看戏?”炎鸿澈因为顾妍夕真的要去戏楼看戏。

顾妍夕却是道:“去官府衙门!”

“去官府衙门看戏?看断案的戏?”炎鸿澈被顾妍夕的话,提高了点兴致。

顾妍夕点了点头:“当然是啊,听文卓说,今天官府衙门正在破一个很棘手的案件,正巧我也好久没有为尸体解剖,查案了,过过手瘾!”

“尸体解刨,查案?你竟然有这样恶心的癖好?”

炎鸿澈厌恶的看向顾妍夕。

顾妍夕才意识到自己在现代时,已经习惯在解剖实验室,为死者解剖身体查明背后的真凶和故事。

今天随口说出来,竟然成了炎鸿澈口中的癖好?变态了!

“谁说查看死者尸体就是癖好啊?那么仵作不就是这样断案的吗?怎么没有人说他们这是癖好,恶心?”

“仵作是男人,你是男人吗?本王到现在才发现,你一点哪里都不像个女人!”

顾妍夕被炎鸿澈这句话,气的眼睛瞪圆了。

而炎鸿澈就当作没看见,撩起马车帘子,对车夫道:“到沐城官府衙门去!”

“是,澈王爷!”

马车开走了,而站在顾丞相府门口的顾德,望着渐渐走远的马车,口中嘀咕道:“奇怪了,刚才澈王爷身边的那个护卫,怎么那么眼熟呢?难道是他眼花了吗?也许真的是他眼花了,看错人了吧?”

马车驶出了长巷,经过了喧闹的街市,当经过一处稍微安静的长巷时,顾妍夕掀开了马车车窗的紫纱软帘,看向了外面的景色。

这里是几个青石长巷的胡同,看起来和老丞相府前的那条长巷有些相似,只是这里没有桃花罢了。

顾妍夕安静的看着长巷,而炎鸿澈也随着她的眸光看去,思绪不知道偏飞到何处,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快走,快走!”

“小声点,你们叫这么大声做什么?”

“那边,往里面推一推,快走!”

青石长巷中,突然出现了四个粗壮男人的身影,这四个人行为异常,鬼鬼祟祟的,共抬着一个木板担架子。

单架子上躺着一个病妇,而且是被厚重的棉被包裹着,而这些男人们神色慌张的,时不时的将她身上的被子盖紧,看似怕病妇着凉了,其实应该另有玄机。

“王爷,你看到了吗?这四个人行为太古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