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太后听到这些使臣们你一言、我一语,无非都是在贬低鸿国女子无德无才的话,她环视了一周,这里也就属孟珊珊的才艺最为精湛了,而且还是她一手调教的,怎么偏偏在这样关键的时候,将脚给扭伤了呢?

一想到这里,孟太后没有对孟珊珊投去同情的眸光,反而也是用几分愤怒的神色,望向了孟珊珊。

炎鸿澈深潭般的黑眸扫了正在议论纷纷的使臣们一眼,那些使臣们感受到了他冰冷的眸光,忙都住了口。

这时炎鸿澈转过身,温柔地望向了顾妍夕,问道:“娘子,这些人都说鸿国女子无才便是德,更是不相信你的才华,你说怎么办才好?”

顾妍夕想了想,温婉一笑:“自然是臣妾上台给他们小小展示一下,不然怎么能堵住悠悠众口,证明我们鸿国的女子是才淑兼备的!”

炎鸿澈朱唇轻启,露出一抹魅惑人心的笑容,顾妍夕则薄唇扬起,微微一笑,霎那间万紫千红都如同盛开在她的身边。

顾妍夕双手交叠放在腰处,托着旖旎的红色凤尾长裙,步步生莲般走到了大殿正中的红毯之上,她伸出纤纤如玉的手,递到了孟珊珊的面前。

“起来吧!”

孟珊珊看向顾妍夕递来的手,有些迟疑。

顾妍夕却没有半分半毫的尴尬,朝着她仍旧温婉的笑着。

孟珊珊这才意识到,顾妍夕这是真心要扶她起来。

她迎握上了顾妍夕的手,在顾妍夕的搀扶下,回到了殿旁,被宫女扶着。

孟珊珊朝顾妍夕施礼,感谢道:“多谢王妃娘娘!”

“不必言谢了!”

顾妍夕淡淡一笑,走回了殿中央的红毯之上。

所有人的眸光都凝在了她的身上,她这时朝着玲珑和月蝶使了一个眼色,玲珑和月蝶在孟珊珊摔倒的时候,已经被顾妍夕告知了一些事,他们忙撤了下去,准备一些顾妍夕表演时必备的东西。

“这鸿国王妃就这样站在红毯上,也不表演什么,是不敢呢?还是表演不出什么来呢?”

“怕是被人笑话吧?”

顾妍夕毫不客气道:“本宫首先要感谢你们各国的使臣,代表了你们的皇上和大王来这里为本宫和皇上道贺,但是……凡事都要适可而止,况且这里是鸿国的净土,你们多少也要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免得让人贻笑大方!”

顾妍夕的话,句句如刀。

这些前来道贺的使臣们在听到了顾妍夕的话后,都不由得脸色涨红了,显然是尴尬的不得了。

不过顾妍夕的话还算管用,这一刻他们都止住了口,垂下了眼眸。

虽说孟太后不太喜欢这个完颜凌辰派来到炎鸿澈身边的这个王妃细作,但是能给这些刁钻的使臣们点颜色看看,她的心里也是暗爽不已,对顾妍夕真是刮目相看。

站在大殿之中鸿国的臣子们都觉得今天的鸿王妃超霸气,还真是为他们的鸿国出了口气。

只是,下一刻鸿王妃要表演什么?

若是一些比较低级的表演,一定会给他们鸿国抹黑,让鸿国的人,尤其是女人在其他各国抬不起头,丢尽了颜面。

“王妃娘娘,我们来了!”

玲珑怀中捧着一卷白色的宣纸,月蝶手中拿着一个布袋子,袋子上绣有一大朵海棠花,很是精致美丽。

两个人进到大殿后,就来到了顾妍夕的身边。

炎鸿澈眯起一双深潭般的黑眸,望着站在大殿正中身穿红色凤袍的清丽女子――她到底要表演什么?他还真是很好奇!

“玲珑,将宣纸铺在红毯之上!”

“是,王妃娘娘!”

玲珑将那卷白色的宣纸,铺在了红毯之上。

这个宣纸足有两米宽,十米之长,也难怪刚才玲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这白色的宣纸给捧来。

“月蝶,将袋子给我,先去取来一壶清水,还有一个空杯!”

“是,王妃娘娘!”

月蝶按照顾妍夕的吩咐,和鸿国王宫里的宫女一起退下,很快拿来了一壶清水和一个空杯。

顾妍夕让月蝶拿着那壶清水,她则拿着空杯,让月蝶为她斟满一杯。

接着她转身,向站在她身后的那位公公,要来了手中的拂尘。

用拂尘沾了沾杯中的水,均匀的掸在宣纸之上,而且湿度适中。

就这样一壶清水都用尽了,整张宣纸也都被润湿了,顾妍夕这时让玲珑和月蝶将这张宣纸翻过,翻起时小心翼翼,不能将宣纸给戳破了。

众人看顾妍夕做的如此精妙,都不由得对顾妍夕的表演,提起了更高的兴致。

就连一脸不屑的孟太后,这次双眼瞪的滚圆,一直目不转睛的望着,生怕有一处没有看到,错过了精彩。

待整张湿润的宣纸干爽的一面翻过来后,顾妍夕让左右的人都退下,她脱掉了红色的绣鞋和白袜,露出了晶莹的玉足,轻轻走在了宣纸之上。

她回眸一笑,望向了炎鸿澈,温婉道:“王,臣妾想听你吹奏一首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