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妍夕微微含笑,并没有说什么。

顾淳又道:“我还听说,鸿王很喜欢你,也宠爱你,不过身为男人的我,可是要提醒你一句,男人都爱花心,所以你一定要记住这句话,日久见真情,先不要把自己的心,完完全全交给她,要是真的有分开的那一天,也不必因此而伤心。就像丽妃一样,二叔可不想看到你成为第二个丽妃!”

顾妍夕瞪了他一眼:“二叔这哪里是祝福妍夕,妍夕倒是觉得,你这是在诅咒妍夕,嫁不得好男人!”

“二叔心疼你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想要诅咒你?这样吧,若是有一天他真的不爱你了,抛弃你了,二叔等着你!”

顾妍夕一怔,看着他,不知道他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

顾淳粉粉的唇瓣向一边扬起,一口贝齿露出,笑容痞痞,伸出手挠了挠后脑勺道:“二叔在像你说笑呢!二叔的意思,我们叔侄二人可以相依为命!”

顾妍夕无奈的笑了笑,伸出手轻轻的推了推顾淳的胸口:“二叔,几日不见,你还是这样的风趣!”

“王后,原来你在这里?”

一道冰冷的声音从顾妍夕的身后响起,她缓缓回眸,望见了一身白衣似雪,面容妖娆的美男子朝着他走来。

他满面满身的寒冷,一来到顾妍夕的身边,抬起手将她拉进了怀中,警告性地看着顾淳道:“她是王后娘娘,你们身份有别,即便是叔侄,也不能做出过分之事!”

顾淳尴尬道:“鸿王多心了!没想到鸿王的真容,如传闻中大径相庭,竟然是如此俊美?”

“赞美的话孤王听多了,所以你说这些,孤王也不爱听,也不想听!但是孤王警告你,不是你该有的心,就不要有,免得惹火上身!”

顾淳垂下了一双如星辰般黑亮的双眸,恭敬道:“微臣紧听鸿王教诲!”

顾妍夕没想到炎鸿澈竟然如此霸道,不分青红皂白,就将顾淳训斥一顿。

她颇感不悦的蹙眉道:“王,事情不是您所想的,您有何必要为难他呢?”

炎鸿澈将她紧紧拥在怀里,霸道地看着她:“孤王觉得是,就是!走吧!我们也该出宫了!”

顾妍夕连一个道别的话都来不及讲,就被炎鸿澈紧紧拉住手,上到了马上之上。

马车在青石长巷中行离开,顾妍夕撩起了马车车窗上的软帘,看到了顾淳高大的身影,在渐出的月光下,倾斜的很幽长、很孤寂。

顾淳露出痞美的笑容,在朝顾妍夕招手,殊不知这笑容有多么的不舍和苦涩的滋味。

顾妍夕探出半边的身子,朝着顾淳摇了摇手,内心泛起了苦涩之味。

二叔,今日一别,我们不知又要何时相见了。

马车内,一只大手用力拉住了她的手臂,让她撞到了一个结实的怀中。

顾妍夕撞进了一个结实的胸膛之中,那个人将她紧紧拥抱着,就像是怕一件珍贵的宝物从手心滑落,摔到地上破碎了。

她被他的臂膀用力的拥着,有些透不过气,又有些惶恐,虽然表面沉静,可是内心早已经忐忑不安。

“鸿王,好痛!”

炎鸿澈将她轻轻推开怀抱,这才看到她的右手上的伤口已经破裂了,染红了她右手上包扎的纱布,而她的纱布也湿透了,黏黏的贴在她右手的伤口之上,一想到她伤口破裂又有水渗入伤口,不知道会是怎样钻心的痛。

他蹙起眉头,自责道:“都是孤王不好,孤王刚才握你的右手太过用力了,将你右手上的伤口扯裂,桃儿……你一定很痛吧?”

顾妍夕摇了摇头:“王,不怪你!之前我右手上的伤口就已经破裂了!”

炎鸿澈撩起车帘,朝着驾马的寐生道:“寐生,先去太医院找太医为王后医治!”

顾妍夕忙阻止道:“王,不过是小伤,等臣妾回到了丞相府,由姜太医为臣妾医治就好!”

炎鸿澈不容拒绝道:“寐生,听孤王的话,快去!”

“遵命!”

寐生先停下了马,对后面皇宫中派出的马车,里面坐着的月蝶和玲珑道:“到太医院为王后疗伤!“

玲珑和月蝶听到了,让驾马车的车夫停了马,调转了马车的方向朝着太医院行去,寐生则跟在其后,驾马去太医院。

顾妍夕本来是想对刚才炎鸿澈做出霸道无理之事生怒,她与顾淳之间,不过是叔侄间的关系,再多不过是朋友间的情分,又怎能如炎鸿澈所想,还成了情人?

而且他还毫不留情的将顾淳教训了一顿,一想起顾淳被他教训满面尴尬的样子,她都有些满心满脑的火气。

可眼下,炎鸿澈秀眉下,那一双深潭般的寒眸中,满载着担忧和温柔,映入了顾妍夕的双眸,也印在了顾妍夕的心底,这让顾妍夕想要生气,都觉得有些难了。

他问道:“刚才那么危险,你为何不告诉孤王,让孤王去救你?”

“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就不要提刚才的事情了,要错,就错在我当时太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