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姑娘,你一路上一定是赶路赶得风尘仆仆,瞧你身上都是尘土!”

她边说着,小手灵动地从顾妍夕的胸前经过。

顾妍夕眼睛眯起,不过是抬手的瞬间,就捏住了玉盈想要在她身上动手脚紧握的手心。

“桃妃娘娘,您的手心一直握着,会把手心割破的,你尾指上的那只指环表面,可是雕刻着凤翅的,这凤翅从玉指环上翘起,又那样锋利,不划过你的手心才怪呢!”

顾妍夕故意将捏紧了她的手心,待望见玉盈痛的蹙起了眉心,她这才松开了手指。

玉盈摊开了手心,望见那只雪魄玉指环上翘起的凤翅将她手心划出了一道血口子,她竟然咬住了殷红的唇瓣,再抬眸时,可怜楚楚地回眸望向了炎鸿澈。

她哽咽道:“鸿王,您瞧瞧她,臣妾好心弹走她身上的尘土,可她却好赖不知的伤害了臣妾?故意将臣妾的手心握的这样紧,将臣妾的手心都划出血口子了?您瞧瞧,血口子好深,臣妾好痛啊!”

顾妍夕清冷道:“要不是有些人想陷害了别人,又怎能自找苦吃?鸿王,您是个将公道的人,民女也不想辩解什么,民女还有事,告辞!”

“小妍,你怎么在这里啊?走,我正有事要找你呢!”

一身青色长衣,模样痞美的男人,剑眉微皱,望向那身白衣翩翩的俊美男子时,他辰眸中似有一丝浓浓的敌意。

他大手拉住了顾妍夕的小手,牵着她的小手往人群之外走。

而这时,炎鸿澈突然抬起了大手,揪住了他胸口的衣领,作势要阻止他们离开。

顾淳用余光望见了他的举动,不由得一惊,难道他认出了妍夕,要与她相认吗?

炎鸿澈一袭白衣,纤纤玉手揪住了胸前衣襟,深邃的双眸凝望向渐渐远去的女子纤丽身影,朱红色的唇瓣轻启,却迟迟没有唤出她的名字。

小妍?

这个名字听起来好陌生,但为何看到她那双古井般黑亮的双眸时,他会有种相识的感觉?

难道他们曾经相识吗?因为什么事他忘记了她?

玉盈打量着炎鸿澈眼色的变化,将手中的雪魄玉指环扔到地上摔个粉碎,手心中是撕裂般的痛,她却感觉她的手心麻木了,对于她来说,更多的就是仇恨。

这个女人到底是谁?竟然这样聪明,还反算计了她?

想和她挣她的男人,她到底有几分的胆子和胜算?

钥匙在让她碰见她,非杀了她不可。

玲珑和月蝶二人踮起脚,在人群之中搜素那名头戴斗笠面遮白纱的女子,他们都有种直觉,这个女子很有可能是他们要找的大小姐,可是就这样匆匆相见又散去,他们连话都没问,真的有些不甘心。

炎鸿澈望见白衣女子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之中,他轻叹一声,转眸间望见玉盈正蹙着眉头,梨花带雨地望着自己。

“鸿王,您瞧瞧臣妾的手心,好痛啊!”

炎鸿澈不冷不热道:“上马车,让姜太医给你医治!”

玉盈乖巧的点头,一只小手又要挽住炎鸿澈的手臂,却被炎鸿澈甩开。

“你上马车吧,孤王要骑马!”

他吩咐寐生:“去找一家客栈,今晚我们就留住客栈,明日准备去参加夺宝大会。”

“是,鸿王!”

炎鸿澈让寐生牵来了一匹好马,他翻身跃到了马背上,驾起马儿,衣袂翩翩飘在了空中,本就一身洒脱光芒万丈的炎鸿澈,生的一张妖孽般俊美的面容,将撤到一旁让路百姓中的千金小姐们和民女们,看的一个个是面带羞涩,赏心悦目。

要不是他浑身散发着幽幽的冷气,还有那双深邃冰冷的双眸和神情,这些女子们一定会奔放的去表达她们的爱慕之情, 而眼下她们也只好躲在一旁,偷看几眼就满足了。

玉盈见炎鸿澈将她抛之脑后,心中开始怀疑了。

鸿王不是待桃儿一项都是宠溺着,将她视为珍宝一样呵护着,可是为何她都说了她是桃儿,他也相信了她是桃儿,却一直待她冷冰冰的,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地方出错了?为何他会这样冷漠待她?

她恨恨地握起了拳头,吩咐道:“玲珑扶本宫上马车,月蝶去将姜太医请来给本宫在马车上医治手伤!”

玲珑和月蝶相视一眼,对这个表里不一的玉盈是越发的感觉到厌恶了,可表面上他们还是一副恭敬的样子。

“是,桃妃娘娘!”

玲珑扶着玉盈上马车,月蝶去找姜太医来为玉盈医治手伤。

可她们的心里都惦记着刚才出现的女子,若是她们能再一次的相遇,能问清楚她是不是她们的大小姐,那该有多好啊?

青衣男子的大手,一直牢牢的牵着顾妍夕的小手不肯松手,生怕一松手,顾妍夕一不小心就走丢了似得。